薄子衡挑起眉:“你肯让我睡床?”
“又不是没睡过。”余思量抬眼看他,“我们只是睡一起,又不会做、做爱。”
他神色镇定得很,但最后那忽然的结巴还是暴露了他那点紧张。
薄子衡很轻地笑了:“不好意思就别说,我也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谢我。”
余思量皱起眉:“谁在谢你了。”
薄子衡道:“那你是在勾引我?”
“你别太油。”余思量撇撇嘴,“我就是想干点我妈不让干的事。”
薄子衡被这个回答逗笑了:“这就是你反抗的手段?”
“不行吗?”余思量耳朵有点热,“我反悔了!你自己去楼下睡吧!”
但薄子衡没有走,反而是大步走过去在余思量身旁坐下,在他开口之前伸手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余思量一愣,皱着眉挣扎了一下,但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
薄子衡还是笑,凑数在他脸上落了个吻,说:“我一会就去退房。”
余思量用脚踢了他的腰侧一下,没有说什么。
薄子衡顿时弯起眼,宽大的手掌在他脊背上抚过,轻声道:“那我今晚能抱着你睡吗?”
“薄子衡,你别得寸进尺。”余思量皱着眉,看上去有点凶,但语气不凶,像块没化开的奶糖。
薄子衡道:“因为你现在看上去很好说话,根据我对你跟雪橇相处的观察,我感觉顺杆爬好像比较有用。”
余思量被他这话哽了一下。
某种意义上来说,薄子衡的确没有说错,但被这么戳穿就很不爽。
“你的观察有问题。”余思量从他怀里起来,重新坐回刚刚的位子,抱着腿警惕地盯着他,像只被惹恼的小猫咪。
薄子衡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我去洗个澡,一会要是有人送行李过来帮我拿一下。”
余思量把脸埋进膝盖,闷声拒绝:“自己拿。”
“那我让他放门口。”薄子衡说着,拿过手机发了条短信便起身洗澡去了。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余思量纠结了两秒,还是起身去帮他拿了行李。
薄子衡不准备住久,行李很少也很轻,应该就装了几件衣服。
余思量把行李箱扔到一边,回到沙发上继续坐着。
薄子衡洗完澡出来见他已经帮自己拿了,便走过去,弯腰在他膝盖上落了个吻:“谢谢。”
“我是怕被偷了。”余思量皱眉推开他,“你好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