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从那方面看两人都是很不般配的,但杨媚面对他的时候,却自然而然带着仰视的角度。
严峫目光落在冰柜上,刹那间回想起刚才给江停香烟的片段——后者接过来,微低下头,脖颈侧影弯成一道优雅的弧度,就着他手上的打火机点燃了烟,轻轻吐出一口气。
那似乎是一个很习惯被人敬烟的动作。
严峫打开冰柜门,漫不经心地问:“你跟你男朋友感情挺好?”
杨媚笑着默认。
“怎么认识的?”
“我们早年一块从县城出来打工,在恭州混了几年他就回老家去了。后来我上建宁开了这家店,生意越做越大,就想让他来帮忙,没想到半路上出了车祸。”杨媚不胜感慨地叹了口气:“说起来,他现在这样也是我的责任呐!”
严峫也唏嘘着摇了摇头,顺手关上冰柜门,穿过厨房向后门走去。
“您这是……”
“啊,我去马路上看看,不用跟过来了。”严峫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你忙你的去吧。”
肮脏狭小的后巷没什么人,KTV今天不营业,显得更加冷清。昨天技侦在这里来来回回掘地三尺,连垃圾箱都翻了个底朝天,基本已经没什么复勘价值了。
严峫一边拿手机拨了个号,一边顺着监控录像里死者的来路向外走去:“喂,马翔你们回队了没?登内网帮我查个人。”
电话那边乱糟糟的,应该是技侦在加班。马翔扯着大嗓门问:“好嘞——查谁?”
“陆成江。”严峫说,“就是昨晚现场那个坐轮椅上的,查他的籍贯、毕业学校、务工经历,开房记录如果有也一并查了。”
“怎么,这人有嫌疑?”
“暂时看不出来,先查。”
马翔最大的好处就是麻利,严峫走出后巷,来回逡巡空旷的小道,顺着马路牙子边搜索边往下走,没过片刻就只听电话里说:“有了——陆成江,籍贯信息跟昨晚笔录上的一致,大专学历,在恭州待过几年,跟那个叫杨媚的一块在夜总会里看场子。”
严峫动作一顿,显见非常意外,“确定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