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言简意赅:“俱乐部,打拳。”
楚识琛听着粗喘声,莫名口干,他饮下杯底的冷茶,说:“我见完客户了。”
“那你要不要来找我?”项明章故作失意,“我刚才被人打了。”
楚识琛不信,但茶水喝多了,口中清苦,他想的是俱乐部的巧克力,答应道:“好,你等我。”
司机送楚识琛到俱乐部,周末人稍多一点,搏击馆在六楼,一共三个训练厅。
挥汗如雨的地方,装修是纯白色调,红线点缀,看上去干干净净,沙袋水袋固定靶,大小擂台,还有放松肌肉的按摩室和冷饮吧。
楚识琛走进最大的一个训练厅,寂静空旷,完全不似通话时的喧嚣。
项明章正在休息,上身赤裸,肌群在剧烈运动后充血,愈发分明,双手被拳套闷得泛红,凸起的青筋从手背延伸至小臂。
楚识琛没见过项明章这副状态,感到一股纯粹的、力量上的吸引。
走近了,他看清项明章腰腹间的淤痕,立刻摸上去:“我以为你开玩笑的,真的被人打了?”
今天有会员搏击赛,项明章接电话的时候刚下擂台,说:“互殴。”
怪不得听着那么乱,楚识琛关心道:“要紧吗?”
项明章气息稳定,说:“没事,很正常。”
楚识琛环顾四周:“现在怎么没人了?”
项明章道:“为你清场了。”
楚识琛没反应过来,项明章已经递上一副拳套,看来真打算让他练防身术。
楚识琛本来不想练,此刻身临其境,又被项明章散发的荷尔蒙迷惑,激出一丝蠢蠢欲动的兴趣。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脱掉西装领带、皮鞋袜子,将衬衫的领口和袖口都解开,项明章帮他戴拳套,身体带着运动后的热气靠近。
楚识琛问:“跟你打吗?你受伤了。”
项明章道:“你的意思是我招架不住?”
楚识琛能屈能伸:“是我招架不住,那你下得了手吗?”
项明章说:“商场无父子,擂台无夫妻。”
“不要胡说八道。”楚识琛抬手肘,蹭掉项明章腮边的汗,趁机端详这张面孔,“会打脸吗?打花了我怎么上班?”
项明章嗤笑:“话这么多,你害怕?”
墙边的屏幕在播放比赛,楚识琛戴好拳套,模仿选手的动作互相一碰:“我怕天赋异禀,吓着你。”
四方擂台,白地红绳,正上方的吊灯亮得刺眼,楚识琛的感官中尽是新奇,垂着双手不懂要摆出防御的姿势。
项明章却不提醒,突然出拳。
楚识琛骇然一惊,堪堪躲过,不忘维持表面的镇定,说:“我见了凝力医药的曹总。”
项明章配合地问:“谈得怎么样?”
“挺顺利的。”楚识琛移动步伐,仿佛游刃有余,“下周约好了,双方的团队会正式接触。”
项明章跟着挪动,保持攻击又是一拳,说:“亦思一直深耕医药领域,这个项目属于舒适区。”
楚识琛没躲开,吃痛挨了一下,蹙眉说:“这些年客户流失,今年稳下来,口碑和市场份额一起往回抓。”
项明章忽然问:“跟李藏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