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一下子慌乱起来:“没有谁,学姐你想多了。”薛明月开始左顾右盼,语气颇不耐烦的道:“学姐既然不愿出来见面,那我就不耽搁你时间了,下次再聊。”
薛明月飞快挂断电话,快得郁龄都没反应过来。
之前几次薛明月都没在郁龄这里占到便宜,郁龄以为,薛明月这样的人几次无功而返后会跟她断了联系,没想到,她这次又找了上来。
刚刚她只是“炸”一下她,结果,薛明月居然露馅儿了。
郁龄拧眉,她对薛明月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她们两人是校友,后来觉得性格“合得来”才发展成朋友。貌似,薛明月对她的了解很深刻,但她对薛明月的了解除了在学校里知道的,其他一无所知。
因为两眼抹黑,郁龄也不知道究竟是谁通过薛明月来联系她。
那边,薛明月慌乱的挂断电话后突然冷静下来……
她那么慌做什么?她又没有做坏事。
冷静过后,想再约郁龄出来已经不现实,她抿着唇,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拨通了电话。
“喂?”那边响起温柔的嗓音。
薛明月撇着嘴,有些挫败道:“我约过她了,她不接招。”
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一点都不惊讶,闻言笑了笑:“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先不要联系她,免得她怀疑上你。明月,咱们的身份不能让她知道。”
女人的嗓音温柔又坚定,薛明月却眉头直皱。
“妈。”薛明月轻声抱怨,神色又有些难堪:“妈,我们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女人的气息微滞,良久,她才柔声道:“明月,这么多年我们都坚持过来了。你是好孩子,应该能理解妈妈的难处的,对吗?”
若女人是歇斯底里的争吵,薛明月恐怕会跟着争论,但她越平静薛明月越知道这些年来妈妈受过的委屈。
“可我见不得您受委屈。”薛明月小声道。
她从小享受到的物质生活、高素质教育、还有生活环境,都是用妈妈的委曲求全换来的。
“妈妈不委屈。”女人温柔道:“只要你跟你弟弟好好的,妈妈这些年的坚持就是有意义的。”
薛明月眼里浮上些许泪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三个这些年相依为命,有什么事都从没瞒着对方,妈妈,你告诉我,他到底要我约郁龄出来做什么?”
女人,也就是薛听澜闻言,静默了一阵,最后还是道:“我也不清楚你顾伯伯的打算,等……”
薛明月忽然出声打断薛听澜的话:“算了,你不清楚就算了。”
连“爸爸”两个字都不能喊,一直“顾伯伯、顾伯伯”的称呼……
薛明月突然觉得,打听清楚又有什么意思。
“明月,你是不是生气了?”薛听澜小心翼翼问。
“没有。”薛明月回答得很生硬。
电话里很快没有声音,正当薛明月反应过来时,里面传出薛听澜小声的啜泣,“是妈妈没有用,让你从小不能喊他爸爸,要是妈妈争气一点就好了……”
薛明月:“妈,我没生气。”她温声细语的开始安慰薛明月,等将这个菟丝花一样的妈妈安抚好后,薛明月突然觉得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