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喝了夜里难眠?”折桑憋了气,没控制住,语气凶。
顾衡,“又不是没喝过,不差这回。”
见她面露恼色,他抿唇有了几分笑意。
何止是甜呢?简直是食髓知味,回味无穷。
她只要勾勾手他都觉得甜的心慌,更何况如此阵仗。
不说,是因为他想知道,还能甜到哪个度。
于这份情爱上,顾衡像个穷鬼,有一天终于打开藏宝的山洞,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先拿了银子去花,而是激动跑遍整个洞穴,看看从天而降的财富究竟有多少。
虽然这些,他并不能全带走。
折桑虽然气恼,却惦记着周斯扬的事。
若能与周家搭上线,不单能与朱贵姬抗衡,也相当于拽住大晋一条血脉,皇帝眼下如何顾忌朱氏与林家,来日也要为周家,冲她多挤出一抹笑。
“茶水凉了,我重新煮一壶吧。”
“不必了。”顾衡撂下杯子,那壶早被他喝干净了。
“这么讲究做什么,说正事吧。”
折桑实在不能从他的严丝合缝的清冷中,窥探出半分别的情绪。
所以,她害怕说出来顾衡不高兴直接撂挑子走人。
往日他也闹脾气,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也是吃饱了干活,干的漂漂亮亮。
可是今天,他只吃了半串葡萄一壶冷茶。
也不知是尝没尝到“甜头”,有没有点“奔头”呢?
“丞相,”折桑顿了顿。
“嗯?”
“你眼下心情如何?”折桑小声问。
如果他心情实在不美妙,只能在等两天,她再想想别的办法哄他。
可惜的是,顾衡并不知道她这样的打算,如果知道,他肯定会装出更疏离的模样,而不是假装不经意的吐出两个字。
“尚可。”
折桑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尚可啊,那就是还不错。
她就说嘛,好歹她也废了些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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