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内的修撰、编修以及读书的庶吉士都是最近几年科举的前二甲的进士,是科举考试过五关斩六将中提拔选举出来的。因此无论是才学还是抱负都是一等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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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这些人都是刚刚步入官场,现在算是新手保护期,没有被官场的黑暗面所污染,因此朱由校才刻意让这些人撰写策论。
其本意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借着他们的才学归纳阐述自己的学说,最后寻找跟提拔类似于卢象升等人的官场新秀,把他们作为预备役来培养,过上几年局势稳定以后逐步重用。
张昶也知道此事重大,因此不敢怠慢,连忙带着题本与朱由校的文书出了紫禁城,往翰林院而去。
等其到了翰林院,已经是下午了,此时的翰林院侍读丁绍轼还在翰林院内整理文书。
翰林院作为皇帝的秘书机构,其职责很广,可以说皇帝所有的文书工作都可以由翰林院负责。因为皇帝的文学秘书,每次皇帝需要写诏书、咨询史事、查阅资料都是由翰林院负责。
而最近朱由校由于要处理蒙古、日本琉球等问题,于是就让翰林院把关于万历以来蒙古的资料文书做个整理,以方便自己查询,同时还要翰林院搜集琉球、日本相关资料。
这些工作量着实有些大,因此翰林院等人也是经常加班搜集,唯恐误了皇帝的大事。
“侍读大人,陛下的贴身太监张昶来了。”
丁绍轼闻言微微一愣,把手中的书卷放下,迟疑道:
“张昶来了干什么,难道是有什么嘱咐不成。”
通报的书吏摇摇头,这种事情他怎么能知晓呢。丁绍轼不明就以,见状摆摆手,嘱咐让张昶进来。虽然张昶作为皇帝的贴身太监,不看僧面看佛面,基本上所有人都会给其面子。但丁绍轼却是个例外,一点面子也不给。
“丁侍读,咱家叨扰了!”
张昶在书吏的指引下一见到丁绍轼,立马笑脸相迎,丁绍轼是皇帝的经筵讲师,就是皇帝也对其极为尊重,因此哪怕是他也不敢得罪。
听到张昶这么说,丁绍轼这才缓缓点头,随即面无表情的问道:
“张公公,你这番前来,皇帝可是有什么嘱咐吗?”
见丁绍轼开门见山地询问,张昶也不恼怒,也直接拿出题本与皇帝文书道:
“陛下口谕,丁绍轼接旨。”
“臣翰林院侍读学士丁绍轼接旨。”
丁绍轼见状连忙跪下接旨,屋内其余众人也纷纷下跪。
“陛下口谕:丁师傅,前几日理学心学辩论搞的很不错,叶向高等人也把内容做了收集,并在对某些观点进行了点评。朕今日看到以后觉得里面有些话甚是有道理,于是就自己写了一点感悟送到你这里来。
所谓道理越辩越明,朕就听说翰林院是朝廷储才之所,人才济济。于是就想让丁师傅把朕在题本中勾勒的内容,以及自己写的感悟整理一下,随后再让翰林院的修撰、编修以及在翰林院读书的庶吉士按照内容各写一篇策论。”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昶说完顿了顿神色,随后就把题本与皇帝文书到丁绍轼手中,笑着说道:
“丁师傅,陛下对此事十分重视,特意交代咱家,一定要让这些进士要大胆写,大胆说,言之无罪。只要主题围绕陛下规定的内容,其他一律没有要求。”
丁绍轼现在还在消化皇帝的口谕,对于张昶的话也是机械地点头,只不过在接过张昶递过来的题本的时候,才堪堪反应过来。
“张公公,陛下可是让在翰林院所有的观政进士都要写?”
“确实如此,这是陛下亲口对我说的。”
得到确定回答的丁绍轼这才暗暗的点点头,随后又跟张昶寒暄了几句,就命人送张昶出去了。
而留在房间里的丁绍轼,随即翻开手中的题本与皇帝文书,只不过其越看是越心惊,等看完以后已是冷汗直冒。最后无力的把手中题本扔在书案上,喃喃自语了一句。
“翰林院的安稳日子怕是到头了。”
掉书袋结束哈,后面会听从大家意见,多写一些民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