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日就在这里看着列祖列宗的排位思过,等他日菜市口斩首,你亲自去现场看看,看看这些逆党是什么下场。”
说完就不管他出祠堂而去。祠堂外王夫人见张维贤出来,连忙擦擦泪痕迎了上去。
“老爷,之极再怎么有过错也不用这般打呀。”
随后偷偷瞄了瞄里面,看着祠堂里被背后一道道血痕的儿子,赶紧示意身边的婆子进去帮忙看护。
“我看谁敢去!”
一声呵斥,瞬间让众人停下了脚步,不敢有所动作。
“只让医师去看,放心他死不了,这几日不得出祠堂半步,谁也不要关照,不然定不饶他。”
张维贤的话让王夫人也不敢言语,只能看着疼痛倒地的儿子,心疼不已。
说完张维贤就回到书房,他现在对朱由校是万万不能轻视了,现在这般打自己的儿子,何尝也不是表明态度跟决心。
既然皇帝已经帮他站队了,他自是不能不识抬举,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口气,开始在案牍上写题本上书。
内容很简单,一是感恩皇帝法外开恩;二就是想走下后门,希望皇帝开恩,把在校场考较中淘汰的四儿子录取了,也一同跟着皇帝练兵。
写完检查后,他就叫来管家,嘱咐他备好轿子,他要亲自去通政司投题本。
管家听了也是疑惑,但也不敢忤逆,连忙准备转身下去安排。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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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维贤突然叫住他,沉思了一会。
“这几天你从票号支取三十万两银子,找个外地的商人,以他的名义买一些朱纯臣家的地产吧。现在估计很多人会落井下石,砸价去买,你们平价即可。切记不要走漏风声。”
管家随即明了其用意,点头应承了下来。
英国公亲自去通政司投题本的消息也很快在京城勋贵圈中传开,有他打样,缴纳赃款减半的五十多家勋贵也自知不能落后,也纷纷上表谢恩。
——
有人欢喜有人愁,作为缴纳藏银最多的朱纯臣家,现在是暮气沉沉。
自从被除爵后,以前想要攀附他们家的勋贵也纷纷与其划清界限,甚至一些家仆也想要卷些银钱趁机逃离他们家,得亏魏忠贤怕他们家交不出那么多钱,偷偷跑路。
就命东厂的人盯着府邸,来往人员都要搜,还别说,这反而让家仆卷钱跑路的情况少了不少。
今日是朱由校召集勋贵子弟在校场练兵的日子,由于皇帝要求必须住在校场,所以朱道信此时在家中准备衣物书籍,准备待会就去出发去里草栏场。
自从那日被朱由校选入练兵以来,现在府里很难,但知道他要去练兵,给他的月例还是发放着,家中凑足银两的事也不让他插手。
“吱”
朱道峥推开院门走了进来,与平日洒脱开朗不同,现在他有些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