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偶尔去菡萏院给母亲请安的时候,遇上晏玥翎了,都会明里暗里地攻心几句“母凭子贵”“若为母失德,子亦蒙羞”,规训几句“心诚则可求明途”。
总之,晏家陷入一种岁月静好的平和。
唯一的变数,是李执。
“小姐,襄王殿下来了。”木樨轻唤了一声。
晏琤琤闻声抬眸收了书,起身同木樨去小书房。
李执这人。
她越发猜不透了。
哥哥将父亲的托请贴正式送过去后,他应允了。母亲周氏心细些,怕外头人乱点鸳鸯谱,将此事传开,宫里也没有异议。
大越民风开放,这算不得是什么稀奇事儿。
但拜师宴,李执以“不易铺张浪费”为由浇灭了祖母想要大办的心思。
只让晏琤琤简单地行了弟子礼,呈上一杯温茶,他接过后,就算礼成。
没人有异议。
襄王殿下本就是光风霁月之人,不在乎这繁文缛节。
可他图什么呢?
那日愿与他同行去踏春是想顺着他意思来,讨好关系。可如今想来,李执许是为了替李珏做事。
但又莫名感觉他与李珏似不太对付。
总之,晏琤琤热络的心也冷却下去。
她瞥向跪坐在屏风另一边的李执,依旧如前世那样,温润谦谦君子。
勋爵在身。若是不犯大错,能安稳逍遥到李珏登基。
现如今。
他是发了疯才想要与李珏敌对。
视线又瞥向另一边。
晏玥翎老老实实地看着书,后头坐着昏昏欲睡的晏泓渟。
再侧面的屏风处空了一位。
今日陆少安又没来,不知在哪流连。上次他明珠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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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走向在自己的干预下,已截然不同。
包括箬睦的死。
重生以来,无论怨气多重,晏琤琤一心手刃的只有李珏和林乐晚。
其余的人会按罪孽的深厚一一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