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踉跄着冲进宫中,满脸泪痕,顾不上礼仪,一把揪住裴松的衣领,“裴玄呢!”
裴松刚刚承受完圣上的怒火,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不敢看我,“二弟。。。二弟被洪水冲走了。”
我脚下一软,仓皇的跌在地上。
“说!给朕一五一十的说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失踪!”
圣上发了大火,可裴松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县官风尘仆仆地赶入京城,浑身泥水,跪地参奏,“二皇子不忍百姓受苦,与工人同吃同住日夜赶修堤坝,老臣劝啊,担心他的安危,可二皇子说,同样都是命,不分贵贱,他不肯走啊!”
县官老泪纵横,“洪水把二皇子卷走了,老臣有罪啊!”
裴松脸色更白了几分,跪在地上匍匐颤抖。
“孽障!看你干的好事!”
一叠参奏的折子砸在裴松头上。
我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你!从今日起,给朕滚进宗人府,你二弟要是回不来,你这辈子也别想出来!”
裴松嘴唇嗡动,面无血色。
圣上歉疚的看着我,担心的安抚,我却恍若未闻,被搀扶着出了宫,看起来真真是伤心到了极点。
上了马车,我擦干泪水,胸前的信纸发烫。
裴玄的家书。
“平安,勿念。”
这场戏我也算是演的圆满。
这是计划中的一环。
裴玄早在毁坝放水前,暗中疏散了所有百姓,更是拿出所有积蓄,助他们重建家园,开垦良田。
我倒是高看了他几分。
按照计划,他不日就会回京,引得圣上垂怜。
但我没想到,宋临给了我一个更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