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临渊还是同意他跟去了,定天崖上,两人生死一线,萧临渊以身换谢无念无恙,而自己却坠崖失踪。
“现在怎么办?陛下的死不可能瞒一辈子。”军中大帐里,一身铁甲的蒋明橖面色凝重的问。
端坐在上首之位的谢无念,脸上无悲无喜,神情平静到诡异,他与蒋明橖的这一赌,他只说了一句,“他未死,必归。”
“丞相大人,求您救救我
()
吧!下官真的是无辜的啊!()”
泼天的大雨,天空阴沉沉的,谢无念撑着伞站在朱红的宫门前,一身墨蓝色相服衣服下摆绣着白云飞鹤纹样,面如冠玉,看着紧紧抓住自己衣裳下摆的中年人,对方犹如丧家之犬一样,狼狈不堪,头发散乱,谢无念眼中却无一点同情,声音无波无澜,国有国法,你无辜与否自有律法说了算,难道你还想让本相徇私不成?()”
他没有笑,也没有怒,更不见讥讽,反倒语调轻柔、和缓,俯身,缓缓将自己衣裳下摆微微一用力就不容拒绝的从男人手中挣脱。
离的近了的男人此时才清楚的看见对方眼中的冰冷,讥诮,如毒蛇吐出毒液,又像深渊在侵吞人心,冰冷,绝情,好像在看什么逗乐的玩意儿,他像被这道目光狠狠钉在原地。
“把人带下去吧。”
谢无念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宫门旁的侍卫随即便上前将男人拖走,也就是此时,男人才从被吓住的怔愣中回过神。
他大喊着:“不!谢无念!你不能这样!我们是朋友啊!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
“你不能这样无情无义!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
男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冷雨里,谢无念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
“丞相,最近死的人太多了。”
回过头,看见面容严肃板正,满脸肃然的男人,谢无念笑着问了句,“罪有应得之人死的再多,又如何呢?”
看着他脸上的笑,崔正:“最近的案子与丞相有关否?”
谢无念:“关我何事。”
他笑的满不在乎,轻松快意。
说罢,施施然走了。
大雨之下,街市上的人流也少了。
漫天大雨中,只有被抄家之人府里不断发出凄厉的哀嚎和惊慌失措的声音,还有刑场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流淌了满地的画面,血腥气直冲人鼻尖,这注定是一个充满血腥的雨天。
随后是关在昏暗的牢房里,受刑割去舌头的甘宜之,昏黄的灯光里,他口中发出最后一声哀嚎,此后永久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等到曲兰颂来救时,他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
“谢无念!你发什么疯?!搅得京都上下不得安宁,这就是你的目的?”
剧情中的时间好像过的很快,曲兰颂像是再也忍不了谢无念的所作所为,站在谢无念的案前沉声质问。
他难得这样生气。
谢无念抬起头,笑着坦然反问,“我?我做什么了?”
他的神情太过平淡寻常,好像近来京都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血案都与他无关,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再没有比他更无辜的人了。
可曲兰颂似是被他这幅样子给气到,脸色铁青。
‘陛下,你会回来的,对吧?’
这是退朝之后,最后一个走出紫宸殿的谢无念,他独自看着空荡荡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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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在心里问道。
随着剧情发展越靠后,他眼中的冷冽、阴沉如乌云,越积越多,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更加阴沉、冰冷。
随着‘嘎吱——’一声,厚重的殿门被打开。
月光照进殿,半年不见的萧临渊重新出现在谢无念面前,可久别重逢的两人,在短暂的几句交流过后,是萧临渊听不出喜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