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上沉默许久,完全忽略掉助理的催促电话,在那儿静坐了一上午。
也许是对元煦的变化感到不安,落寞感环绕周身,一颗心又堵又胀。
裴文晖不善流露情感,时间久了,可能他自己也忘了表达的重要性。
耽误了一早上,几个会议全拖到下午,傍晚还有不能推脱的饭局,裴文晖紧密的行程直到夜里九点多才结束。
精神一松懈下来,他才察觉到一身不对劲。应该是感冒了,咳嗽开始止不住,还有些低烧。
晚上在饭局喝了酒,是助理开车送他回去,但到了公寓楼下,裴文晖却不下车,想到生病状态会吵到元煦休息,最后让助理送他回酒店。
“都到了,你不上去跟元煦打声招呼吗?”助理好心提醒。
酒精加头疼的攻击,此时裴文晖已经很疲惫,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回了句“不用”之后又开始不停的咳嗽。
过了一会儿,助理不仅没开车,还摇下车窗。
一阵斜风细雨飘进来,裴文晖睁开眼睛看向助理,准备拿出上司气派来着的。
结果抬眼一瞧,顺着助理的视线看到车外的元煦。
雨不大,元煦和江知节抢着一把伞往公寓走,有看到裴文晖的车,不过也只是稍微顿了一下脚步就走了。
“我建议你上去跟元煦打个招呼。”助理笑笑地说,没有太多工作中的状态。
都提醒到这份上,助理明显是希望裴文晖上楼借病卖惨拉个进度条。
但裴文晖肯定没理解到这点上,下车之前还跟助理交待:“上去拿套西服,等我十分钟。”
上楼第一时间拿了套西服,然后因为憋着咳嗽,一下说不出话。
衣柜很小,一左一右分别挂着两人的衣服。元煦刚好在边上叠衣服,最近雨天多,他已经堆积了好几件衣服晾不干,这会儿正收拾着能将就穿的衣物。
裴文晖走近时,元煦瞥了他一眼,视线恰好撞上,他觉得裴文晖好像有话要说,所以放慢了叠衣服的动作。
等了等,裴文晖没出声,拿了衣服转身又拿了行李袋,往一旁整理手机电脑的充电器。
要走的意思?
走就走。
走了最好!
后面几件衣服也没整,随手拿了睡衣准备洗澡去。只是元煦关衣柜门的时候没注意手劲儿,震了一声,把自己都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