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圈内人只知道秦家有位掌上明珠秦木兰,很少会提及秦家大少爷秦宗。如今手里仅有的部分管理权,是他努力了很多年才拿到的成果。
他拼了命地学习,都比不过秦木兰动动手指头来得快。
秦宗不敢比。
他输不起。
男人低了头,几秒钟后再抬起头,脸上又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木兰想玩就玩吧,没关系,我继续手头上的事情就好。”
“脑子不灵光就别想着揽权,给了你你也接不起。”秦木兰靠在父亲手臂上,笑着:“爸,我说的对吗?”
秦父摸了摸她的脸,满脸宠溺:“秦家的一切都是留给你的。”
车厢静了。
霓虹灯光晃入车内,留下一片阴影,无人看见秦宗冷下来的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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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月觉得代尊有些奇怪。
说不上来的异样。
从国金大厦离开,宝马在街道上行驶了近二十分钟,他一直盯着她看。平日里他确实喜欢看她,但从来没有哪次像今晚这样目不转睛。
仿佛她随时会消失一样。
宝马驶入车库,两人先后下了车,一同搭乘电梯上楼。
临江的江景房夜晚景色很好。
盛明月坐在窗边的双人椅上,看着男人去了卧室换衣服,她才拿出手机点开来自宋助理的未读消息。
她询问他经济论坛会的情况。
宋助理回:“会议顺利,比预期效果更好。”
盛明月眉心微拧,打了行字:“中途发生过什么吗?他状态不佳,似乎有心事儿。”
宋助理:“先生很少有心事,若是心里真的有事,也是事关您,他只考虑您。许是临近订婚婚期,人在快要得到幸福的时候总是患得患失。”
盛明月将这段话反复看了几遍。
还是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
在她出神之际,身旁的座椅落下了重量。她下意识抬眸,对上代尊温柔的眸光,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说:“明月,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他要回F国。
要夺权。
盛明月注视着他:“能详细告诉我你心里的想法吗?或许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我可以帮你。”
她眼眸清澈。
人如明月皎洁无暇。
这句话代尊上辈子也听过,是在他们俩婚后,定居在F国的时候。他的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她却不相信他会这样绝情。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靠近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说:“婚后你的变化是假的,你心里有我,能不能告诉我你在谋划什么?我不是累赘,我可以帮你。”
她当然不是累赘。
她是他埋藏在心底最重要的人。
可是,前有盛父的死亡,后有盛明月中毒,那时那刻的代尊慌了,他赌不起也输不起,根本不敢让明月冒半点风险。
他只有一个念头:“明月一定要活下来。”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