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榕城二十几年,最大的金行就是韩家的。这次投标,韩老爷是志在必行吧,姑爷能争过韩老爷吗?”
“韩氏企业发展不佳,韩董事长估计只能拿出4亿左右资金。我昨晚看了阿世的投标金额,他预备了5。5个亿,肯定能赢过韩董事长,拿下金矿。”
“小姐,麻烦让一让。”
韩婉儿看了眼说话的顾客,不耐烦地从货架旁离开。
她再次看向隔壁。
喻唯一和佣人已经走去收银台了。
韩婉儿迈开步子打算追,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她和孙夜雪交好的时候,处处针对喻唯一,几次三番侮辱她。
如今要弯下腰去求原谅——
韩婉儿拉不下这个脸。
关键是她找到了另一个方法。既然已经知道盛太集团的投标金额,直接告诉爸爸!
只要爸爸竞标成功拿下金矿,公司重新回到顺境,她就能将功补过回韩家。
这边。
孙嫂不动声色望了眼远处货架的方向,见韩婉儿匆忙离去的背影。妇人小声与喻唯一说:“小姐,她走了。”
喻唯一没去看。
她拿着手里的条纹格衬衫,细心感受材质。
孙嫂收回视线,“她会去找韩振华,并告诉对方咱们说的投标金额吗?万一她中途觉得被骗了,或者韩振华不信怎么办?”
喻唯一将衬衫给收银员。
几天前,她暗中联系了私立大学的辅导员,让对方克扣韩婉儿的生活用度。
她过惯了娇小姐优渥的日子,一朝拮据被流放,再加上亲姐姐回了榕城,韩父更看重韩青青,韩婉儿受不了的。
她也许会有疑心。
但那半点不起眼的怀疑,都会被她急功近利的心吞没,消失得一干二净。
再说韩振华。
他焦虑了数年,终于看到一个能让公司立起来的金矿,渴望度达到最顶峰。盛太集团忽然进军黄金矿业,他应该是急得彻夜难眠。
此刻。
最亲近的人,他的亲女儿真诚且自信地告诉他对方的投标金额。
这个金额还是从盛世的太太嘴里说出来的。
他可能会疑心,但是火已经烧到眉毛,他顾不上疑心,只会奋力一搏。
越急越出错。
越是渴望,越容易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