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书房看了几页书,因为胃疼得打紧,只好找了两粒药混着水杯里冷掉的水吞了下去。
又缓了一会儿,才起身下楼。
这个点了,夏歆还没回来就算了,夏经安也还没回来。
要是往常崔敏真还会给他发条信息或打个电话问问,可今天她自己心情都不畅,更懒得理他了。
从两节楼梯下来,崔敏真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冷着脸敲响了陈姨的房门。
陈姨开门,看到惨白着脸面色难看的崔敏真,声音下意识的放轻问:“太太,怎么了,是饿了吗?”
崔敏真嗯了声。
“给我煮碗白粥。”
陈姨应下,连忙穿好衣服去了厨房。
崔敏真单手摁着还在痛的胃,扶着楼梯慢慢的一步步上楼。
走了两步,她眼前一花,脚下步伐一乱,差点踩了个空,吓得她连忙双手抱着楼梯扶手稳住身形。
等她确认自己不会摔倒了,才发现自己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家里没人,客厅也没开灯,这会儿只有她下来时在走廊开着的灯投射着光线下来,还有被立顶柜子挡住后面的厨房也亮着光芒。
看着映在昏暗光线下也难掩低调奢华的家居布局,崔敏真深深地吸了口气。
冷清,奢华又冷清。
一时间,她心里原先的愤怒都化成了一股说不清的晦涩感。
生气归生气,为什么要因为阚郡那人把自己气得吃不下饭。
从茶室出来后,崔敏真仔细琢磨她和阚郡的对话,越琢磨越觉得对方像是在敲打她一样。
说那么多,明里暗里的不就是想说她自己以前生孩子的时候也没比自己轻松多少,但她还是很爱她的女儿么。
一个两个的,女儿是这样,阚郡也是这样,竟然都来给她说教。
怎么,都想告诉她,在教育事业上她们厉害是吧?
想到这里,崔敏真不止胃疼了,气得心肝都在疼。
她赶紧深呼吸了几下,才平复了心情。
算了,人不都是这样,地位高了之后哪里还记得什么曾经的情谊。
就算她以前和阚郡是同学,是朋友,哪又如何,人家现在眼里怎么会还能看得见自己。
现在想来,用夏眠和她们玉家结亲真是晦气。一个白眼狼,一个看不上亲家的东西,让夏眠
嫁过去简直是让蛇鼠聚了一窝。()
当初她是怎么以为自家和玉家结了亲,能得到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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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敏真用力的呼了口浊气,才继续上楼。
上到拐角的楼梯中央平台时,可能因为想到夏眠,崔敏真眼睛一花,模糊间竟然看到一个女孩气息奄奄的躺在自己脚边的楼梯下。
崔敏真赶紧闭了闭眼,可那画面还是挥之不散的出现在她眼前。
是了,那不是她现在看到的画面,那是藏在她记忆里的画面。
崔敏真握着扶手的手用力到手指发白,脸上的表情也不知不觉变得狰狞了起来。
“你就是来讨债的是吧!”
昏暗的寂静大厅里,回荡着崔敏真咬牙切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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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房,崔敏真又进了书房。
怕陈姨粥煮好后不知道她在哪,崔敏真进了书房后没关门,只是坐进了书桌后的椅子里,闭着眼,双手还紧捂着肚子。
坐了没一会儿,药效慢慢发作,好像没那么疼了,但身体依旧没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