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包家的血脉呀。而现在杨大公子把他给抓起来了,包家会怎么看?打狗还要看主人面呢。象张天贵这么精明的人,不及时把这消息反馈给杨基业就是他的失职。
包振华正是基于这样的分析断定张天贵肯定会成为传递消息的人。而这一切自然又是不便向苏小嫚讲明的。所以面对苏小嫚的质疑,他只能笑道:“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只管照着我说的办就成。”把握住她双手的手拿到她的脸上捧着她,“相信我。快些去呀。”
这是什么办法呀?苏小嫚一头的雾水。
尽管如此她仍然是照着他的吩咐跑回到余飞的家中从昨晚包振华睡过的床头上拿起大哥大打通了冯一民办公室的电话。
冯一民听罢苏小嫚的电话有些不相信地追问道:“喂,我说美女,你这个消息可不可靠呀?你可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哟。”
苏小嫚保证道:“向毛主席他老人家保证,我说得话句句是真的。”
冯一民立即就兴奋得有些找不着北了,以至于忘了该把电话放下。
此举让坐在他对面的张天贵来了兴趣,对他说道:“喂,小子,我说你是怎么了?不就一个电话,至于这样吗?谈女朋友了?”
冯一民这才把电话放下,“头,你又拿我开涮了。不过这事与找了女朋友一样高兴。你想听听吗?”
张天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你这小子真能扯,那就说说吧。”
冯一民轻轻地敲着办公桌,显得是那样的快乐,“是这样的,负责照顾包振华的那个美女护士苏小嫚打电话来说,这小子发神经跑去余飞的家乡小桥镇向死者的双亲表示惭愧,结果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杨大公子,被杨大公子给关在了派出所,弄不好会判刑的。”
张天贵果然心细,一听杨大公子和小桥镇,立即就把端着茶杯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你说得杨大公子是不是杨省长的大公子?”
仍然处于兴奋中的冯一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张天贵脸上表情的变化,得意地说道:“当然是杨省长的大公子了,除了他,谁还有这样的能耐呀。叫这小子狂,俗话说呀,多行不义必自毙。够这小子喝一壶了。不给你说了,我得解手去。”
张天贵叫住他,“你小子真的是去解手吗?”
冯一民作调侃状,“头,瞧你说得,这解手还有解假手的吗?真够新鲜的。”
张天贵不放心地叮嘱道:“我知道你小子肚子里装不着话,怕你解手是假,满天下去瞎嚷嚷是真。”
言论自由,你管我工作还管上我说话了,真是扯淡。张天贵心里极其不满地嘀咕着,不过他是不会因此而与自己的顶头上司发生正面冲突的。他索性敷衍他道:“头,人有三急,我真的是要去解手。要不跟着我一起去,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扯淡。”少年老成的张天贵把茶杯放在办公桌上,“你小子说什么呀。我只是提醒你别见风就是雨地满天下瞎嚷嚷,这样的事听着就是了。谁说不让你解手了,去吧,去吧。”
“好的,头,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解了手就回来,绝对不会去瞎嚷嚷的。”冯一民嘴上这么保证着,一出了办公室就传门去了。
很快整个机关大楼都知道的包振华被杨大公子关起来的事了。
最后连市长市委书记以及李健副书记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