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再过几个月就到年了,到时候花灯又是紧销品。
两人正说着,却忽听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吴香莲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
“年哥儿,你给我出来!”
“你哥被人抓了,你在场为什么不管!”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叶家白养你了!你给我滚出来!”
“汪!汪汪汪!”
铜钱听见动静率先冲了出去,冲着栅栏门凶巴巴的呲牙。
“哎呦!”
门外的吴香莲和孙采荷冷不防吓了一跳,两人脚下一个趔趄,互相搀扶着才没有摔倒。
叶安年一听这架势就知道她们已经知道了叶安松的事,这是过来找他们算账来了。
他想去开门,被江竹拦下:“我去。”
篱笆门被打开,吴香莲憋足了一口气刚想骂,冷不防对上江竹笑眯眯的脸,一下子破功了。
江竹倚着门口,淡然的看着她:“我们也想帮啊。可是叶安松这回犯的事大,连房知县都没能保住他。”
“你少唬我!”吴香莲翻了江竹一眼道,“安松那同窗都跟我说了,他不就是顶了人家的秀才嘛,有啥大不了的,是那姓袁的自己想不开,关我家安松啥事!”
这话江竹可不敢苟同,但他从吴香莲的话里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叶安松的同窗?”
“就……”吴香莲脑子懵了一下,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一身绿衫的小哥儿叫啥。
“反正穿着一身绿衣,文文弱弱的小哥儿。”她不耐烦道。
一听这话,江竹立刻就知道是谁了,除了柳卓,没人闲的没事一大早就来村里说这些搬弄是非的话。
“怪不得。”他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
“你啥意思?”吴香莲顿时警觉了。
“那小哥儿没跟你说吧,叶安松堂审那天,他也在的。而且,要不是他,或许房知县还能保一保叶安松。”江竹悠悠道。
“你说这话啥意思?!”吴香莲懵了,“他把房知县咋的了?!”
“堂审那天朔州的姚知府也去了的。”叶安年从院里走了出来,站在江竹旁边。
他看着吴香莲惊怒的脸,淡声开口:“就是柳卓揭发了房知县,扳倒了叶安松的靠山。姚知府最后才将房知县和叶安松一起判了。”
“你要是想找害叶安松坐牢的人,找我们不如去找柳卓。毕竟,那天我和江竹也差点被牵连进去呢。”
叶安年说完,不等吴香莲反应,直接摔上了篱笆门。
吴香莲碰了一鼻子灰,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的,怎么也理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