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片刻才回过神,却见江竹揽着自己,落下的棍子已经被他抬手挡住了。
“姚知府,好久不见啊。”江竹笑眯眯的看着惊魂未定的姚钧。
姚钧方才猛地撞上屏风,疼的他额上冷汗直冒,可眼下根本顾不得这些。
他看着江竹,说话都打起磕巴来:“江,江……”
“姚大人不必这么激动,我如今在这边安定下来了,过得还不错。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您老。”
江竹说着,还拍了拍叶安年的肩膀,给姚钧介绍:“姚大人,这位是我的夫郎,叶安年。”
姚钧脑子还没转明白,只得跟着点头,缓了会儿才琢磨懂江竹话里的意思。
堆笑道:“江郎中别来无恙,下官真是没想到竟然能见这见到您。”
“都,都别站着了,江郎中和这位叶……叶公子,快坐,坐!”
姚钧说着,竟亲自下来,请两人落座,又吩咐下人添茶水。
房金元已经看傻了,撑着桌案站在那,半晌才开口:“姚……姚大人,您和江竹认识?”
姚钧被问的愣了下,江竹明显不想暴露身份,这……
“我之前给姚大人看过诊。”江竹悠悠道。
“哦……”房金元似是明白了。
可深想却又不明白,治个病而已,姚钧怎么对这郎中,像对着自己的活爹。
姚钧眼下可不知房金元心里在琢磨什么,刚才他吓得差点直接跪下。
这房金元惹谁不好,偏要惹这位祖宗。如今东宫里的那位,腿都是这祖宗给打折的,这房金元竟然还敢让人打他?怕是脑袋不想要了。
将两人请回座位上坐下,姚钧才终于松了口气,直接走到房金元的位子上坐下。
清了清嗓子道:“范成举这案子疑点众多,方才的判决不成。诸位有疑点和证供皆可呈于本官,本官会重新裁夺。”
姚钧这话一出,傻站在他旁边的房金元双腿就是一软。
他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知县,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此时终于回过味来,自己今日怕是要栽了。
“那就把苦主请上来吧。”江竹道。
姚钧闻言,赶紧叫衙役去找袁台。
不多时,就见一个衙役将袁台带了进来。
袁台跪到在地,见了房金元,本不敢说,但见那堂上坐着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身穿官服的人,直觉应该就是那姚知府了,便战战兢兢开了口,将房金元是如何威胁他,用银钱堵他的嘴的事都一一说了。
最后,他扑跪在地,语带哽咽道:“请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姚钧板着脸听完,眼睛不受控制的往江竹那边瞥,但江竹就只是笑着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