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也不恼,只开口道:“听说你老伴卧病在床,一直都没医好?我是郎中,可以帮她看看。”
“你?”袁台明显不信,“安兴县所有的郎中我都请过了,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会看个什么!”
“我又不是这安兴县的。孙员外你知道吧?他头疼的顽疾就是我医好的。”江竹故意说了一个他前几日刚坑,不,刚治好的安兴县富豪。
这个人袁台自然知道,顿时犹豫了,片刻后道:“那你们跟我进来吧。”
他说完,放下手里的活儿,率先进了屋,叶安年和江竹跟在他身后。
大约一炷香的时辰过后,跟袁台达成合作的两人,一脸轻松的离开了袁家,往县衙去了。
此时的安兴县衙门口,已经乌泱泱地挤满了人,可谓是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不仅仅是因为袁子华的事,更是因为朔州知府姚钧的亲临。
这些平头百姓,一辈子也见不上什么大官,知县对他们来说就是正经的官了,那知府在他们心里更是比知县大上许多,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次。
叶安年和江竹好不容易才从人群后面挤到前面去,就看到县衙门口站着两个手里拿着长棍的衙役,正在维持秩序,看样子,堂审还没开始。
正发愁要怎么进去,却见冯明煦带着柳卓也从人群里挤了进来,见了两人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
“叶安松毕竟是我兄长,不管结果如何,还是想来再看看他。”叶安年回答。
若是不亲眼看着叶安松进去,他怎么能放心呢。
“唉,”冯明煦自是不知两人之间的恩怨,还以为是叶安年珍惜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一脸惋惜道,“一次不能中考的人何其之多,考不上再考就是了,他怎么就想不通,走了这条歪路了。”
叶安年心道,叶安松可不是怕自己这次考不上,他只是想不劳而获罢了。
正说着,人群中突然安静下来。
叶安年抬头一看,原来是房金元装模作样的出来了。
原本房金元是出来迎冯明煦和柳卓的,见到叶安年,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喜色。
然而,不等他开口,江竹上前一步将叶安年挡在自己身后,冷冷瞥了他一眼。
房金元只觉得遍体生寒,登时愣怔。
堂审
房金元愣了一瞬,很快就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四人都带了进去。
公堂内安静肃穆,除了主簿的位子空着,县丞、典史都到了,衙役们手里拿着水火棍分列两侧。
房金元在堂下给四人加了椅子,还差人奉了茶来,态度那叫一个热络殷勤。
“四位先稍作休息,本官到二堂稍作准备,便开堂审案。”
房金元说完,又交代下人好生伺候他们,然后就自顾自往后面二堂去了。
四人入了座,茶水还没喝上几口,房金元就一身官服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一撩衣摆于堂上就坐,拿起惊堂木一拍道:“升堂!带叶安松!”
随着衙役们高呼“威武”,叶安松被两个差役一左一右架着扶了进来。
他此时已经是一身囚衣,但衣服却很干净,头发也是梳的一丝不苟,就连膝盖的伤也被好好包扎过了。
“见过房大人。”
叶安松微微欠身给房金元行礼,又恢复了那副谦和得体的模样。
房金元瞥了他一眼,面色严厉:“你勾结范主簿,冒名顶替了袁子花的秀才名额,可有此事?”
“房大人明鉴!”叶安松开口,伏跪在地给房金元磕了个头,“草民有冤屈要诉!。”
“讲。”
“草名确实顶了袁子华的秀才名额不错,但草民却是被范主簿逼迫的!”
“哦?此话怎讲?这范主簿为何要逼迫于你?”
“因为他和袁子华有过节,为了报复袁家,范成举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