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叶安松猛地瞪圆了眼,“那天在书肆,你们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你俩肯定是先将我拖住,然后就去了安兴县!”
“对!肯定是!”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叶安年,没想到你跟柳卓一样!”
“什么?”叶安年一时间没听懂他的话,却见叶安松朝他脚下啐了一口。
“你嘴上说着厌恶房金元,私底下还不是要去求他办事?!让我想想,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要求,他才会突然反悔,派人来抓我?”
“哈哈哈,你该不是也跟他滚到一张……”
——砰!
剩下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江竹一脚踹在他小腿上,直接将他踹的跪倒在地。
“呃……啊!”
叶安松只觉得自己一双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你……哈哈哈,该不是让我说中了吧!”
许是剧痛让他失去了理智,叶安松死死盯着江竹:“护不住自己的夫郎,让他去跟房知县……”
“这心脏的人,看谁都脏。”江竹打断他,“我只是不想你说些污言秽语,污了安年的耳朵。”
“你自己巴结房金元,就以为人人都要巴结房金元?叶安松,不配过好日子的人是你。‘贱种’这词,跟你倒是绝配。”
“反正你也马上就要坐牢了,不如好好记住这个词,把它刻在心里如何?”
“你……!”
叶安松跪在地上,膝盖处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他拼命挣扎着,却被两边的家丁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让一让!都让一让!文老爷和冯山长来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江竹揽住叶安年,把人往旁边带了带,空出一条路来。
很快,就见文老爷快步走了过来。
老头子一脸焦急,直到看见被文家家丁死死压在地上的叶安松,才猛地松了口气,瞪了文恒一眼。
上次周在乾的事,就是他们文家的失误,还好这次他这傻儿子没掉链子。
文恒跟他老爹对上视线,挠挠头傻笑了一声。
“叶老板,江郎中,让你们受惊了。”文老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两人道,“等这事了结了,老朽定要好好操办一桌,给你们赔罪。”
“文老爷客气了,”叶安年回答,“赔罪可谈不上。我这铺子以后还得靠文二少爷护着呢。”
听他这么说,老头子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两人寒暄了几句,那队穿着差役衣服的衙役就跟着冯明煦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