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兄,不知道有什么师弟能够效劳的?”钱潮问道。
“听闻钱师弟炼器之术高明,在下很是欣喜,正巧前些日子我在外面得了一件东西,却不知是何物,更不知如何用,给一些师兄们看过,虽然古怪,但也能看出是一件炼制之物,但是究竟是什么却没人知道了,我们炼气弟子,也不好去打扰那些筑基的师兄,所以今日前来是想请钱师弟帮着看一看,能不能认出这个东西来,若是钱师弟识得此物,那这东西是否有损或者如何使用,还请钱师弟一并帮忙。”
说完,那宋辕便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长条的木盒子放在案子上。
听宋辕这么说,钱潮也好奇起来,他原以为这个宋辕找自己大概也是要炼制什么灵器,却没想到是这么回事,正要伸手去打开那长条木盒之时,就听有人忽然大叫了一声。
“钱兄弟,原来你在这里呀!”
钱潮自然听出那时陆平川的声音,抬头循着声音看去正看见陆平川在那墙上小门处招呼自己。
而那宋辕听有人说话心中已是不悦,他已是炼气高阶的弟子,寻常炼气弟子见了他无不规规矩矩,自己在这里说话之时被打扰到了自然要看一看是谁这么无礼,心中已经存了三分的气恼,他便转过头看了过去。
小门处,一个壮汉模样的少年正走了进来,他身后两个一模一样俱是粗壮无比的丑女也跟着走了进来。
那宋辕见了那壮汉倒无所谓,但是待看清了那两个丑女的模样时顿时面色大变,身子挺了挺几乎一个激灵要站起来,不过还是硬让自己镇定下来才不至于失态。然后扭脸看了看案子上自己的木盒,又转过头看了看已经走进来的那两个女子,就这么扭了扭头的功夫,那宋师兄本来光洁的脑门已经略显油亮,显然是出了汗。
钱潮自然注意到这个宋师兄的变化,还注意到这个宋师兄颈项间的喉结一上一下,似乎是吞了一大口口水,随即这宋师兄便又扭头对着自己,刚才那从容文雅已经全然不见,眼神中已经满是恐惧。那宋师兄对着钱潮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这笑脸之上满是慌乱和尴尬,一开口用带着三分磕绊和七分慌乱的语调说道:
“钱师弟……这个……这个东西就先放在你这里……师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过几日……过几日我再来找钱师弟……告辞!”
说完不待钱潮说话就直接霍然而起,向着那小门就走去,他与钱潮从那里进的这院子,下意识的还要从那里离开。可是陆平川带着那二女也是从那里进来的,待他发现这样会与那两个丑女走个对脸的时候猛地一个转身就疾步走了回来,发现钱潮正惊讶的看着他时还对着钱潮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了句“告辞”就直接用御空术腾空而起一道白影之后人就消失了踪迹。
这可就有些失礼了,在五灵宗内,按着一般的礼节类似成器堂这样的地方无论炼气的弟子还是筑基的师兄,甚至是结丹的前辈,都要步行入步行出,想要御空而行怎么着也要出了成器堂方可。由此可见这宋辕师兄被那两个丑女吓得不浅,宁可失礼也要早早的逃走。
“诶?那是谁呀,怎么在这里就飞走了呢?”陆平川虽然鲁莽,但现在也知道了一些宗内的规矩,见一个白衣人慌不择路的飞走,很是好奇,抬头看了看就问钱潮。
“白衣灵剑,衣袂飘飘,宋辕宋师兄嘛!”一个丑女轻蔑的向天上看去,这个说话的正是那方氏姐妹中的方寒。
那个方央则不理会那宋辕,四下里看了看便把注意力放在案子后面站着的那个略显瘦弱的少年身上,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便问道:“你就是那个钱潮师弟?”
这时那个看向天上的方寒听到问话也垂下脸来看着钱潮。
钱潮这时才知道宋辕为何仓惶逃走,被面前这两个粗壮丑陋的女人盯着真是有一种全身披霜、遍体生寒之感,难得的是面前这两个女子长得竟然一模一样,这让他又是好奇又是心慌,还好这二女是和陆平川一起来的,看来并无恶意,若是单独遇上了,难保自己会不会也像那宋辕一样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哎!师姐,刚才那小子好像挺怕你们呀!”还没等钱潮答话,陆平川忽然问道,他刚才把那宋辕的狼狈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哼!挨过打,他自然会怕!”方央说道。
“你就是钱师弟?”方寒又问道。
“额……正是,在下就是钱潮。”
“哎,嘿嘿,钱兄弟,我给你引荐一下,这是我的两个同门师姐,额……两位方师姐。”陆平川倒想给钱潮细细的介绍一下,不过现在他也分不清这二女谁是谁了,只好含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