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比试前,依旧不忘悄声嘱咐身后几位老中医,赶紧继续到处寻找叶丰,并派出一人,去杏林春蹲守。
方海眼见着两方都坐好了,背着手,走到了场中,冲着林广白不无怜悯地一笑,大声说道:“林广白,咱中医治病,比西医最高明的地方就在,咱不借助各种仪器,单凭三根手指,就可以明病辨病,今儿,咱这第一轮比试,就比脉诊。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林广白眉头一挑,朗声说道。
“呵呵,林广白,虽然在海城中医界,你这手上脉诊的功夫,也算是说的过去了,不过,今儿,你可毫无胜算,因为,你对上的,可是我师兄!”方海凑到了林广白老爷子的耳边,阴笑着说道。
不及林老爷子答话,方海已然站直了身子,冲着李逢春,一声大喝:“叫病号!”
李逢春院长闻言,急忙就领出了一个病人。
此轮脉诊比试,看似简单,实则很难。
病人全程被要求不要说话,兜里揣着的是最新的医院检测的报告单。
二位名医,轮番脉诊,而后,各自在纸上,写出自己脉诊出的病人的病情,与报告单最为接近的,便是胜出!
这是考验真功夫的,来不得半点取巧。
虽说,脉诊只是望闻问切,神圣工巧中的一项,中医治病,向来都是四诊合参。
但是,既是比试,自然有所侧重,故而,病人被要求脉诊的过程中全程不要说话,不要与任何一位医生通气。
病人一到,比试就要正式开始了。
现场的中医们,和围观的众人们,便开始紧张兴奋了起来。
“我知道这个林老爷子,这是咱海城同益堂的老掌柜的,行医几十年了,绝对错不了。”有围观的街坊,小声兴奋地说道。
“林老爷子是不错,可是,对面那位,那更神,那可是专门给领导人治病的,红墙御医。听说,是当年京城四大名医的后人。论资历,可比林老爷子高出一大截呢。”有见多识广的,却是更兴奋地说道。
“这么一来,到底谁胜谁负,真是不好说啊。”
“要我说,那边那御医,胜出的面儿更大!你看人那谱儿摆的,一看就胸有成竹。”
围观众人,窃窃私语。
林老爷子身后的一众中医们,心头提到了嗓子眼。
几十双眼睛,全数落到了林老爷子的三根手指上。
再看林老爷子,高挽起袖口,脸上是一片凝重,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坐好,便示意病人伸出了手腕。
这个病人,是个男性病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身形非常消瘦,脸色青暗,面现痛色,尽管在这样的大场合,被选取为案例出场,可是,整个人也打不起精神来,看起来病情很是棘手。
林广白老爷子,缓缓地伸出了三根手指,按到了病人的寸关尺上。
双眼微闭,开始了沉心诊脉。
诊完了左手,又换了右手,沉吟了片刻,又眉头微皱,重新把两手腕再度脉诊了一番,而后,示意自己好了。
身后即刻有中医拿来纸笔,林老爷子在纸上,刷刷地写出了的自己的诊断结果,交到了李逢春手上。
“林老,怎么样?”高树明等老中医,即刻第一时间上前低问。
林老爷子没有说什么,眉头一直微皱,微微摆了摆手,似乎并没有绝对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