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小腹上的穿透伤虽说用反转术式治疗了,但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所以想好?好?检查一下。”乙骨抬头看她,面?容平静,“可以自己把衣服掀起来么?”
弥生露出了挣扎的表情。可虽说乙骨用的是询问?语气,但话语中包含的却是绝对命令的意志。在术式的约束下,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臂,一点点将衬衫卷起来、拉高,暴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
“啊抱歉,浴盐球沾了水的话会立刻融化的,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放,所以能辛苦弥生双手捧着它吗?对,举得更高一点。不过这样的话……就没办法拽住衣服了,真伤脑筋啊。”
乙骨歪歪头,碎发散乱在脸侧,似乎真的为这个问?题产生了一丝苦恼情绪。
“所以,弥生用牙齿咬住衣服下摆吧。”
骗人,明?明?旁边和头顶都有置物架,放在那里?就好?了,怎么可能会融化啊!
但在咒言的驱使下,弥生还是拉起衣服将湿透的衬衫下摆一点点塞进嘴唇,雪白牙齿咬住。乙骨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将浴盐球放到她的掌心,看着她竭力举高。
下一秒,少年粗糙的指腹就在小腹细致的皮肉中下陷,他似乎当真是在认真检查什么,拇指和食指在耻骨之间来回地剐蹭、比量。
“是留了一点点疤痕……不过在暑假到来前伤疤一定会褪掉的,所以不用担心,不会影响我们去?海边的旅程。”
弥生无力地侧头后仰,脸颊蹭掉镜面?上模糊不清的水雾,在缥缈的蒸汽中,她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脸颊因为呼吸不畅而笼上酡红,嘴唇泛着被反复舔舐吮吸后弄出来的、熟透果实般艳丽的红,随着温度的升高,大颗的汗珠自额发间滚落,因为咬着衣服而没办法合拢的唇角有唾液流下,拖出绵长的湿痕。
狼狈、凌乱、靡艳,明?明?衣服还算得上完整,但却仿佛浮世?绘中画家笔下的裸女那样,眼角眉梢都透着令人陌生的春情。
她终于开始害怕了。
“手臂上的划伤是怎么回事?是刚刚划伤的么?”乙骨叹了口气,反转术式盈盈的微光抚弄过她的手臂新愈的伤疤。“这样举着很辛苦吧?我看到你的手都在发抖……”
乙骨拿开了那颗浴盐球,膝盖一动,压住她凌乱的裙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观察她每一处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命令道?:
“过来,抱着我的脖子?。”
弥生向上支起身体,但乙骨压住了她的裙摆,而且浴缸的边缘滑得厉害,她尝试了几次最后都滑脱下去?,用力不得要领的指甲在他肩膀边缘挠出几道?暧昧错乱的红痕。
“我来帮你吧。”虽然说出来的话像是关切的温声细语,但他手下的动作却未见得丝毫温柔。
海常的校服标配是衬衫和领带,乙骨轻而易举地扯下她脖颈间松松垮垮的丝质领带,握在手中,在女孩伶仃的手腕下方缠绕数圈,最后漂亮地收束在一起,打了个难以挣脱的结。
这样的确方便抱住他的脖子?了,但可腾挪的空间太?小,弥生的侧脸紧贴着他的嘴唇,呼吸热烫地喷洒在耳垂上。
因为是在学校,戴上美代阿姨送给她的造型夸张色彩艳丽的耳饰未免过分?显眼,于是弥生总是戴着那对小小的珍珠耳钉,在暴雨和挣扎中右耳那一侧的耳钉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
“耳钉也?不见了……”
乙骨像是小孩子?含着软糖那样反复吮吸着那片轻薄的耳垂,濡湿舌尖先是来回地在小小的孔洞上戳刺。
看她敏感地颤抖,舌尖复又灵活地舔进耳廓中恶意打着圈,弥生急促地抽吸,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荡着黏腻又色情的水声。
尖尖的犬齿精准地在脖颈上跳动的血管处咬合,尖锐的刺痛在要害部位逐渐加深的恐惧让她浑身颤抖。
想要哭,想要尖叫出声,但声音似乎也?是被束缚的一部分?,任凭胸膛剧烈起伏也?休想发出一点声音来。
粗糙的指腹顺着她修长的脖子?往下,锁骨处衬衫的扣子?好?像只碰了一下就被解开了。但来到最后一颗时,似乎是因为丝线不大牢靠,一颗扣子?清脆地掉落在湿滑的地板上,朝着门口滚去?。
“抱歉……弄坏了你的衣服。”
这是他们拒绝
“弥生。”在空调冷气隔绝出来的干燥、静谧的夜晚空间里,乙骨忧太忽然温声叫了野崎弥生的名字。“先喝点水吧。”
他的手掌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拢住弥生的肩头,弥生立刻绷直了脊背。乙骨当作?没有?察觉这个肢体反应,将她带向自己,又端起?玻璃杯搁到她的唇边。弥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就着他的手啜饮了几口温水。
“不烫了吧?”
“乙骨前辈。”因为太久被术式限制着不能发声,她的声音是嘶哑的。
“嗯?”
“我之?前?被篮球部的笠松前辈拜托送黄濑同学去饭店,后面前?辈跟我说之?前?已经发出?去的一篇稿件有?问题,要撤回来?修改,我这才临时又回了一趟学校。之所以会重返酒店,是因为五月处理我手臂上的划伤时取下了手腕上的手环……我去饭店把它拿走。”
乙骨的手指轻轻捻起?她带一点潮湿的发尾,没有?说话?。
“前?辈如果是因为任务的关系情绪很?糟糕的话?,我……”她停顿了一下,“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