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
“我怎么能这么无耻?”沈廷钧轻抚着她娇嫩的面孔。她妩媚的如同一朵妖娆绽放的蔷薇花,娇媚惑人而不自知。她若在无人知晓的地方独自绽放也就罢了,可她在他的身。下盛开过。
沈廷钧的目光便愈发暗沉了,他在她微肿的唇瓣了按压了几下,替她把话说出来,“我若不无耻,便不会动你。既然动了你,便不会放过你。”
他放下她,在天色半明半昧时离去。
直到屋内再次恢复安静,素锦才提着灯笼推开门走进来。
屋内的味道还未散,素锦将蜡烛点燃,将窗户微微推开一个缝隙。
冷风吹进来,将屋内的暖腥味儿吹散,屋内的气流便又流通起来。
素锦走到床边,见姑娘裹在被褥里。她看起来精神还很好,可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脖颈处,却全都是斑斑点点掩饰不住的痕迹。
素锦迟疑了许久才问说,“姑娘,您还好么?”
桑拧月不点头也不摇头,她默默出神,像是魂游到天外去。
素锦不说话了,只静静的坐在床畔陪着姑娘。良久后,就在素锦等的都快要睡着时,桑拧月才哑着声音道,“他说他不会放过我。”
“是侯爷么?”
“是他。”
素锦闻言,心微微放松,可又骤然收紧。
权倾朝野的武安侯,他不是普通的男人,他说出去的话力重千钧,言重九鼎。
他说不会放过姑娘,以后就还有的纠缠。可姑娘只是这世间普普通通的一个姑娘家,被这样的武安侯缠的久了,万一把一颗痴心落在他身上……
素锦已经想到了姑娘届时会有多痛苦。
可她全然无力,此刻连该如何劝说姑娘都不知道。
僵硬了片刻,素锦终究是问,“姑娘,我们要离京么?”
桑拧月睁开双眸,她直勾勾看着素锦,似乎是在考虑素锦这个提议的可行性,亦或是在想,这个京城她真的离得开么?
桑拧月许久后才落寞的说了一句,“他不会允许的,最起码在他没有厌倦之前,他不会容许我离京。”沈廷钧不是王主簿,她面对王主簿时力不从心,可那时还存着希望。可若沈廷钧缠着她,束缚着她,她便哪里也去不了。
可这能怪谁呢?
明知他存了心思,她还对他伸出求助之手,是她先招惹的他啊。
*
过了除夕,老百姓们便开始走亲访友。
桑家姐弟在京城没什么亲眷,唯一来往较频繁的,也就是武安侯府。
可侯府诸人也当真忙碌,侯府的门前每天车来车往,人流如织,想去拜访还要特意送拜帖去,要看主人家有无这个意愿见你。
桑家也按规矩送了拜帖过去,好在侯府的管家知道老夫人始终念着这对姐弟,在收到帖子后就立即遣人送到了内宅,很快到了老夫人的手里。
桑拧月和清儿如愿在初七当天到了武安侯府,这一日天气和暖,蓝天澄澈透亮,就连太阳都比平日里更绚烂一些。
已经入了春,加之今天天气实在暖和,桑拧月便脱下了厚厚的冬衣,穿上一身玫红色的夹袄。
她本就生的冰肌玉骨,这红色一上身,愈发衬得整个人娇媚的厉害。就连特意出来接他们的双鲤见了,都忍不住打趣了几句,说桑姑娘出去当家做主过日子了,气色果然好了许多,整个人明媚透亮,老夫人看见了指定喜欢的什么似的。
老夫人见到颜色如此娇艳的桑拧月,确实喜欢的什么似的。
桑拧月和清儿跪下给她拜年、请罪,老夫人全然不在意了。
只拉着桑拧月的手,不住的感慨道,“还是自己过日子自在吧?你这丫头啊,心思重,好的坏的都憋在心里,也从不和我说。我一直以为你在这府里没受什么委屈,可看你自己出门过日子才几天啊,整个人都容光焕发,比之前好看上好几倍。看来啊,这自己当家做主的日子还是好,那我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我啊,原本还想让你们姐弟回府来住些时日的,可如今看来,你们在外边更自在,那就好好住着吧。”
老夫人说的这些不是反话,也不是在讥讽什么,纯粹是有感而发而已。
她老人家自诩待桑家姐弟不薄,之前也确实因为俩姐弟不告而别心里憋闷过。可如今看他们精神奕奕、小脸明媚生光,老夫人又忍不住感慨起来。
到底侯府不是他们自己家,他们寄人篱下,住的小心翼翼。如今当家做主了,似乎连胆子都大了起来,为人处世也更加周到得体了。
既然孩子过的好,那就不要强求,只让他们过自在日子就是了。
老夫人如此体贴,还好生叮嘱了一番,“若有外人看你们姐弟势单力薄要欺辱你们,你们就赶紧寻侯府来。我就是你们的大靠山,那个敢欺负你们,看我不把他们送官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