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喜慧欲语还休。
她身上一股子腐烂的尸体味儿。
郎鸢受不了了,连滚带爬窜出帐篷,从空间里找了件厚实的羊毛大氅披上,再也没了睡意。
郎渊扫了霸占被褥,半遮半掩捂着身子的陈喜慧一眼,放下帐篷帘子,走向郎鸢:“生气了?”
生气?
他都快气死了!
郎鸢瞪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接下来该换他守夜了。
郎鸢裹着暖和的大氅蹲坐在篝火堆旁,娇气兮兮的用纸巾包裹着一节儿烤红薯,吃得有滋有味。
郎渊凑过去:“真生气了?”
他也不是故意的。
陈喜慧那女人刚窜进客厅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她后来竟然……
真是为了加入他们队伍不择手段!
郎鸢吃烤红薯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子瞥他一眼,继续埋头吃。
“该不会真生气了吧?”
郎渊蹲到他面前,仰头眼巴巴瞅着他:“我错了还不行么?”
郎鸢没好气:“错哪儿了?!”
一想到温暖的床铺被抢占,他就生气。
本来还能再睡半个小时的,结果被吓醒了……他的起床气和被侵犯了领地的怨气,现在能养活十个邪剑仙!
郎渊:“……”
这他怎么解释……
分明是陈喜慧那女人擅自爬床,关他啥事儿?!
郎渊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不该让她有可乘之机,不该让她偷偷摸摸爬进你的帐篷里……?”
“你还挺委屈?”郎鸢瞪他。
郎渊低下头:“不敢……”
不是不委屈,是不敢委屈……
郎渊只戴着口罩,没戴帽子,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郎鸢眼前晃来晃去。
丧世开始这么久了,他们都没剪过头发,碎发长到了耳垂下……看起来更委屈了。
“郎鸢……”
陈喜慧穿上衣服,楚楚可怜的掀开帐篷遮帘,水润的眼睛汪汪的看着他们:“夜很深了,我们睡觉吧……”
郎渊:“……”
郎鸢低骂:“……靠!”
混蛋郎渊,连守个夜都守不好!
郎鸢狠狠给了他一个眼刀。
*
直到第二天他们在逃亡路上停下来休息,郎鸢都没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