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某毕竟为人师者,难免操心,故而有此一行。”
“了无音讯?”姜瀚有些讶异,他在太玄门中忝为真传首席,可谓地位超然,不过他一心修行,对门中事务并没留有太多关注,沉吟片刻,言道:“道友且候。”
许庄微微颔首,姜瀚便将玄诚长老唤来,问道:“长老可知,游师妹与他的夫婿还在门中否?”
玄诚长老思索片刻,应道:“如我所记不差,应是还在门中,十年之间并未出行。”
“哦?”姜瀚眉头反而微微皱起,既然两人还在门中,莫非还能出得什么意外?
见许庄目光落来,姜瀚沉吟道:“道友且再稍等片刻。”便与玄诚长老道:“烦请长老前去了解一下,游师妹二人如今正做什么,如有闲暇,便请他们到此间来。”
玄诚长老拱手应是,也不见他出得殿堂,只是双目微阖,神气便似抽离了也似,定定不动了。
姜瀚取过茶盏朝许庄示意一下,言道:“道友放心,既然在我太玄门中,定无什么意外,此中或许别有原由,稍后一见便知。”
<divclass='gad2'> 许庄微微颔首,两人并不熟稔,此间也不是论道场所,只是偶作交谈,多时还是静静品茗,如此过了有足足两刻,玄诚长老倏然一活,张开双目。
姜瀚目光落来,露出问询之色,玄诚道人面上却略微显出尴尬,朝许庄致了个歉色,唇齿轻动,竟与姜瀚传音起来。
许庄也不着急,静静品茗等候,姜瀚细细听玄诚道人讲完,眉头微微皱起,竟是道了一句:“此事泉真人做的差了。”
姜瀚竟然胆敢批言真人,闻此声许庄终于眉头一挑,玄诚道人更是面露悻悻之色,不敢回话。
姜瀚也没再与他多说,思量片刻,朝许庄道:“我也不瞒道友,李长风在本宗门中确实出了些许意外。”
许庄知他还有下文,做出洗耳恭听之势,姜瀚便接着道:“我太玄门中,有一位泉真人,跟随恩师已久,向来爱护晚辈,尤其游师妹身为恩师门下亲传弟子之中,最小的一位,更受到泉真人许多宠溺。”
“泉真人听闻游师妹寻了夫婿,便生出考验之心,将二人唤到了府中,一去便是十载。”
“竟有此事?”许庄眉头微微一蹙,不待他思量,姜瀚已道:“无论如何,事涉贵宗弟子,道友门下,泉真人此举不妥。”
“稍后我会到泉真人府中问过详情,道友可先到玄诚长老安排的仪殿暂时落脚,明日我会给道友一个答复。”
“善。”许庄道:“如此便劳道友费心了。”
“道友见外了。”姜瀚道:“除此之外,还另有一事。”
许庄道:“请道兄直言。”
姜瀚悠悠道:“道友拜帖来到的同时,恩师亦降下法旨,要召见道友。”
“什么?”许庄吃了一惊,姜瀚已立起身来,微笑道:“还请道友做好准备,明日辰时面见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