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林羡玉不在。
他问了侍从,侍从回答:“王妃在她的贴身宫人的营帐中。”
赫连洲于是前往阿南的营帐。
他挑起门帘看到林羡玉搬了一只小木凳坐在阿南的床头,手里拿着一只锦帕,用温水浸湿之后,拧干了帮阿南擦手。
阿南侧身躺着,很是不安地说:“殿下,您怎么能干这样的粗活呢?”
“照顾你怎么是粗活?”林羡玉挽起阿南的袖子,用温热的锦帕擦他的胳膊,还笑着说:“从小到大都是你照顾我,现在你受伤了,当然该我照顾你了。”
“可您是世子。”
“我也是你的兄长啊,你是我的弟弟,我们是亲人,再说了,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我怎么能不心疼呢?”
阿南悄悄掉了眼泪。
林羡玉帮阿南擦了胳膊,又擦了擦他的腿和脚,然后才把锦帕放回到木盆里。
他看阿南睡得太靠近床边,又不能动阿南受伤的身体,于是想拖拽被褥,可他力气太小,怎么都拖不动。正要喊士兵进来时,身后伸过来一只结实的臂膀,轻松就将阿南的被褥往里拖了一半。
林羡玉转过头,看到赫连洲的侧脸。
他竟不受控制地红了耳尖。
真是奇怪,明明之前从不觉得害羞。
“王爷!”阿南吓得就要起身。
“不要动,”赫连洲对林羡玉说:“帮他把被子理好。”
林羡玉回过神,帮阿南盖好被子。
他对阿南说:“阿南,那你乖乖睡觉,明早我再来给你上药,陪你一起吃早膳,有什么事你就让人来喊我,不要忍着。”
阿南点了点头,说:“谢谢殿下。”
赫连洲先走出了营帐,林羡玉随后追了出去,又不敢在将士们面前太过肆意,直到进了主营帐,他才加快步伐从背后抱住赫连洲。
赫连洲猛然间顿住。
“赫连洲,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说话比以前还黏糊,赫连洲不知该应对。
“让你给我一句承诺,你不给,问你喜不喜欢我,你也不回答,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林羡玉哼了一声,凶巴巴地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就不原谅你了。”
见赫连洲还是沉默,林羡玉又从他的身后绕到身前去,还没开口,就被赫连洲打横抱起,力度有些粗暴地,将他扔到床上,又不由分说地压了上去。在林羡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赫连洲已经捞起他的腿弯,将他拖到身前,身体紧紧贴合。他的温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危险和侵略,好像野兽对待猎物一般,林羡玉吓得呼吸急促,两手刚抵在赫连洲的胸口,就被赫连洲攥住压在头顶。
赫连洲逼问他:“想和我成为真正的夫妻,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夫妻吗?夫妻的合欢之礼可不是之前那样简单,疼也不能躲,疼也不能哭,你只能受着,不怕吗?”
林羡玉瞳孔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