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景阳妈看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声音都喊不响,可又不能说实话,“这位同志,都是我的错,是我虚荣了,看到小谭漂亮,就说是我儿媳妇儿,你就大人有打量,不要为难我们家景阳了,拜托拜托。”
“是这样吗?”男子往景阳身上踢了一脚。
“是,是,”景阳瑟瑟发抖,“我妈那张嘴巴真不太行,乱说话,她就是脑子有病。”
“行,今天老子打够了,你下回见着老子走远点儿,免得老子拳头又痒痒,”男子说完,脚上同伴,开车离开了。
“哎呀,儿子,你咋样啊?疼不疼?”景阳妈连忙从楼上下来,“他们打你哪里了?”
景阳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厉声质问道,“妈,以后能不能不要给我惹是生非了,我要被你害死了。”
景阳妈愣了下,神色暗淡,默不作声了。
“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景阳站了起来,拍去身上的尘土,推开他妈,说道,“我要去山沟住几天,你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你要去于静那儿啊?”景阳妈怯怯地问道,“儿子,那你多住几天啊。”
“还用你说,”景阳弯着身子去找贺文钊去了。
贺文钊刚开了
车过来,看到景阳自是不高兴的,“又上去?”
“我找我媳妇儿,”景阳理所当然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贺文钊和姜小米对是了一眼,两人都无话可说。
“景阳,你这样稀里糊涂地过日子,哪天会有出息?”贺文钊揶揄道,“别的不说吧,这潭记者是什么人物,你就随随便便地对外吹牛皮,人家有对象的好哇。”
姜小米这才明白,为什么贺文钊之前一脸诡异的笑,看来他是早就知道这谭月兰是有对象,或者说是有人追求她的。
且不说那人是不是对象,就冲那不怕事儿的狠劲儿,就是不能得罪的人。
“贺文钊,你太过分了,她有对象,你不和我说?”景阳气得肚子更疼了。
“不给你吃一次教训,我怕你不长记性,”贺文钊一脸无所谓地开车上路了,“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这样,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
话说得很重,吓得景阳大气不敢出。
到山沟都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景阳直奔于静宿舍。
姜小米整理好东西,和贺文钊去试探,偶遇于静和景阳。
于静整个人散发着幸福的光彩,眼里只有景阳。
曹师傅给贺文钊和姜小米烧了面条后才下班。
“什么,孩子还在呀?”隔壁桌的景阳突然站了起来,差点踢翻后的凳子,“我妈说你这孩子不是已经流了么,怎么还在啊?你可别骗我。”
于静被景阳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你
干什么啊,孩子好好的,你不高兴吗?”
说完,委屈地流下眼泪。
食堂虽然人不多,但这么大动静,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景阳看到大家都看着他,连忙坐下,小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奇怪,这孩子咋没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