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轻轻一扯,系带绳结便会散开。
还未等她进行下一步动作,筋骨分明的大手主动扯开系带,手背青筋明显。
衣带散开,修长手指还勾着一边系带,她诧异抬眸,有些发愣的看着他。
“伤到哪儿了?”
身着鸦青色长袍的男人略微低着头,关切的望着她,清冷声线放柔了语调似是含着宠溺,整洁的衣襟被蹭开,沾了乱七八糟的液体,连脖颈上都是。向来正经认真的人,看上去有些失态。
一根系带还捏在他手中,没有放开的意思。
阮软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但也乐得他如此,将腰间衣带抽出,褪下不合身的绯色外衫,自脊背滑落堆在脚边,仅着一身雪白的里衣。
侧过身撩起腰间一截布料,露出的腻白肌肤竟比衣料还要白些,腰窝小巧精致,背上晕开的青紫颜色怖人,再往上便被掩在衣内。
过了两秒,她松开撩起的衣料,解开里衣扣子,掀下一侧衣料只露出一侧香肩,另一边连同小衣一同捂住,露出背上大片青紫还有一截断裂垂下的细带。
手指点在一处青紫上,指腹温度炽热,她控制住下意识的颤抖,指腹轻轻按了按,身子瞬间绷紧,她咬了咬唇,眼中又漫上湿意。一面又在想竟进展的如此顺利,眼中不免带上些得意。
裴时郁收回查看她伤处的手指,大掌将她掀下的衣物重新拉上来,克制地裹住她裸。露的香肩,方才自腰间抽出在他手中握着的衣带也折好了放回她手中,“收好了。我让人送药过来。”转身往外走去。
阮软看着他颀长的背影,都被搞糊涂了。
裴时郁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下人刚送来的药,越过她,“过来上药。”
阮软乖乖跟过去,还有些不死心,听话坐在床沿,膝盖贴着他的大腿,他却半分反应也没有,也不说是否躲开了。指腹勾出一些乳白色的药膏,擦在她额角的伤。
她闭了闭眼,手指比划道,[疼。]
清冷声线带着些严肃,“以后还敢乱跑吗?”虽是带着些责问,额角感受到的力道却又轻了些。
他原就低着头,靠的她有些近,倾身越发近了些,清隽的五官在面前放大,冷白皮细腻,一时极具冲击力。她看得有些痴了,额角处传来些凉意,缓解了火辣的痛。
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距离。神色未变,像是并未做出方才哄孩子的幼稚举动。
阮软在心里嘀咕两句,并未说些什么,却是安分下来。
裴时郁在掌心倒上药油,示意她趴下,她想起阮喻给她上药时的痛,绝对是下了狠手。忍不住提前要求道,[轻点儿。]
她脱了里衣趴在床上,任由他在后背动作,只觉时间实在有些久了,虽是被人伺候着。脑中又琢磨起怎么把人勾到手,还得让阮喻消失灭口。
裴时郁收拾好用过的药瓶,叮嘱她,“早些休息。”
她欲要起身,长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按住她的身体,“小心着凉。”
阮软起不来,听出他要走的意思,虽然他确实没再追问她今日去哪儿了,但她还是没法觉得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