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姜婉回到座位上,江望舒一直注视着她。
“怎么了,”姜婉问道,“你要现在就下注吗?”
江望舒摇摇头:“我不认识你们剩下的八名选手,光看歌名无法判断第一名会是谁。”
“是吗,”姜婉轻松地说着,把刚刚摘下的亮片羽毛往她桌上随手一放,眨眼,“那接下来要认真听歌,不要只关注表演者穿什么衣服,去什么洗手间了哦。”
后面一句是对刚才嘴碎的男生们讲的。
没被点名、胜似点名的几个人理亏地缩缩肩膀。
“我会管好他们的。”江望舒露出微笑。
姜婉转头坐下,头发掀起一点气流,将放在江望舒面前的羽毛吹拂得飞了起来。
江望舒下意识按住羽毛,打开随身的记事本夹进内页,很认真地抚平了羽枝。
等她合上笔记本时,才发现周围四名同校人员都在怪异地盯着自己看。
江望舒有点尴尬地清清喉咙,压低声音:“这不是变态,只是……沾学神喜气。”
“不……”
“怎么说呢,就是……”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我们也有点想要?”
“可以见者有份吗?”
“就一根羽毛怎么见者有份?你们拿访客证明将就一下就行了!”
“当然是剪一剪啊?”
江望舒左支右绌,有点狼狈:“开始了开始了,安静看!”
这招很有效,刚刚被姜婉警告过的四人顿时安静下来。
换了一身衣服的主持人走上台,含笑宣布了晚会后半的开始。
江望舒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节目单,心脏微沉。
排名赛的选曲里完全没有口水歌,像是互相较劲似的,大家都报了高难度的歌曲。
姜婉刚刚提出的赌局是“压中冠军”,而且还很大方地表示江望舒可以在听完所有人的表演后再下注。
至于姜婉自己,在赌局被接下的后一秒,就在江望舒的节目单上圈了一个名字。
“这是我心目中今晚的冠军。”她说,“对了,决赛我不评分,赌局内容也只会有我们知道,所以不用担心黑幕。”
姜婉的态度太过悠然笃定,简直好像确信自己一定会赢一样。
可唱歌这回事,平时的水平不能代表台上的水平,状态、气氛、选曲都是变量,再者,闯入十强的人实力都很强劲。
哪怕姜婉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不看表演的情况下盲猜中第一名是谁。
这可只有10的几率。
江望舒扫完了节目单,又去看姜婉的背影。
姜婉正在拆一盒不知道什么零食,撕了两下没有撕开,就直接推给一边的越明时,自己去拆另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