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和宣后见沈珞表情凝重,不由对视一眼。
沈珞从不在他们面前说自己路上遇到了什么,如今开口就绝不是小问题。
成帝看着沈珞开口道:“说说看。”
沈珞自袖间取出奏折,呈上:“陛下,臣要说的都在奏折上。”
成帝接过奏折,问道:“为何不明日步入朝堂,在大殿上亲口说出来,让朝中某些不服气的文臣心服口服。”
沈珞垂眸敛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厌恶,开口道:“陛下,臣脾气暴躁怕遇见与臣不合者会当场吵起来扰了陛下清静。”
“你莫要找借口,你不是吵起来,你是瞧不上御史台那些嘴碎的大夫,是不是?”成帝一语点破天机。
沈珞没有回话,成帝认真的翻阅着手中奏折而后交到皇后手中,问道:“皇后也瞧瞧。”
皇后接过奏折,沈珞开口道:“陛下,臣要说的话全在奏折上,臣家中还有要事,可否先行退下。”
姨母还在等她回去。
“行,那你先回去,明日我让御膳房的厨子去北镇府司报道。”成帝见沈珞眉宇间透着急切,便允她先行退下。
“多下陛下。”沈珞立刻道歉,而后小声道:“娘娘,陛下,臣先告退。”
语落,沈珞后退三步,而后才转身离开。
成帝看着沈珞离去的背影,对身边的皇后道:“沈珞说她是孤儿,朕怎么瞧着不像。”
“举止有度,知书识礼,一手字写得大气磅礴。”成帝自语道:“若她只是一个孤儿,怎会有这样的见识,两件不起眼的小事也能有如此独特的见解,甚至能看透前朝遗留下来的问题,”
“沈珞绝不可能是孤儿!”最终,成帝得出结论。
“妾也觉得。”皇后看着沈珞离去的方向:“妾总觉得,她身上有故人的影子,可妾就是想不起来她究竟像谁?”
语落,皇后看着成帝,问道:“儿子呢?你昨日不是说儿子已经传信回来说今日便到宁安城,为何到现在都不曾进宫来见我?”
成帝一怔,开口回道:“娘娘莫要心急,子瞻行事稳重,说今日会到,今日必定会到,我们且耐心等着。”
“这孩子也是,自己受了伤不赶紧回宫疗伤,在外做什么?”皇后忧心道。
“娘娘、陛下,大喜呀,太子殿下回宫了。”皇后话音刚落,曹公公便跑了进来。
曹公公刚跪下,谢昀笙便来到成帝面前:“参见父皇母后。”
“快起来。”成帝急忙将谢昀笙扶起,而后催促跪在自己脚边的曹公公,命令道:“快去传太医,让太医过来为太子治伤。”
“不用了,父皇。”谢昀笙立刻开口阻止。
“那怎么行?你的伤那么重,不能忽视!”皇后开口道。
谢昀笙开口解释道:“劳父皇母后牵挂,是儿的不是,不过儿的伤口已经愈合,现在只需按时服药便可痊愈。”
成帝皱眉,反问:“怎么可能,那么大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