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凌:“。。。。。。”
大意了。
顿了顿,他只好硬着头皮道,“确实够了。”
云羲和弯起唇角笑了笑,听他又低道,“羲和姑娘如此为本王着想,本王甚是感动呢。”
须臾,云羲和轻轻软软的声音从车帘缝隙传入他耳中,“王爷安好,就是臣女最大的仰仗。”
随着秦玄凌的马蹄声渐远,一直瑟缩在一旁的云望舒才弱弱地开口道,“云羲和,什么两百万啊?你怎么敢跟那样的阎罗王说话的?实在是太吓人了!”
等秦玄凌走后,没一会儿,云羲和的马车也出了皇宫。
要不了一天,云羲和与太子解除婚约,又被封为羲和郡主的事情,就会传遍全长安了。
甚至于,连云望舒的天象一说,也会被解释得清清楚楚。
这女儿家婚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昨日太子因着天象一说,当众说出的那一番话,早就在百姓中间传遍了。
现下,百姓们只会觉得,太子见异思迁,这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段时间,云羲和的名声在百姓中呼声甚高。
原先只是世家贵族交口称赞的才貌双全,贵女典范,现下“生女当如云羲和”之类的溢美之词已经传出了长安,传遍了整个大顺,连大周和西凉都有说书人讲起她的事迹。
——
太子憋着一口气出了养心殿,踉踉跄跄地就往坤宁宫去。
今日之事,实在是给了他太过重大的打击,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薛皇后正枯坐着敲木鱼,见他一直骂骂咧咧的,不由得丢下手中的小棒槌,“君泽,你这是怎么了?今日不是去求皇上为你和云望舒赐婚吗?”
秦君泽恨恨道,
“今日儿臣去向父皇求赐婚。可谁知那云烈竟直接上交了兵符,云家没了兵权,儿臣还娶那云望舒做什么?”
薛皇后也是一愣,“云烈竟然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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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了皱眉头,很是讶异与云烈的魄力,想了一会儿又安抚,
“就算如此,可云烈带兵打仗的本事是仍在的。如今大周和西凉蠢蠢欲动,那兵权早晚还会回到云家手中的。君泽,你只管娶了云望舒便是。”
秦君泽原本没有想到这一层的,现下一听这话,更是越想越气,跳起来破口大骂。
他面目扭曲,“母后,你有所不知!那云望舒本是儿臣的囊中之物,可到最后,全叫那玄王给搅和了!那凤凰的天象分明是林氏安排的,他却忽然跳出来,说那是他为云羲和放的烟花,是众人误会了!”
“母后!若非是他与云羲和早有苟且,又怎么会屡次三番地为云府出头?!”
薛皇后的脸色白了白,眼中写满诧异,“竟有这等事?”
秦君泽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儿臣被他算计不是一回两回了!儿臣明明是大顺的储君,他这个做皇叔的,如此三番五次地阻拦儿臣,也不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偏偏父皇还如此信任于他!”
薛皇后孤寂多日,到底是冷静惯了,她如今唯一的盼头,就是自己的儿子做了皇帝,好将她接出这如同活死人墓一样的坤宁宫!
可偏偏,总有人挡她儿子的路!
不识抬举的云家!飞扬跋扈的玄王!
薛皇后眼神眯了眯,长长的护甲扣在掉了漆的桌案上,“君泽,有母后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挡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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