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年去新加坡是去混|帮|派了吗……那边法律不是挺严格的?还是说去加拿大学坏了?
这匪里匪气的形容词。
关键他那个之前一直在状况外的助理此刻看起来也很镇定,司空见惯的样子。
难怪……
难怪钱副导演说那个带着一溜纹身保镖的投资方会被他拿下……
她脑子里稀里哗啦的全是奇怪的东西,甚至闪过了一秒钟迟拓喜欢穿黑的是不是其实是某种帮|派|象征……
……
“……还有汤包吗?”安也只能说点什么拉回自己飞出天际的脑洞,“我没吃饱。”
她脑容量不够了。
“你跟齐唯也是这么商量的吗?”她又追了一句。
“这是你的事,我得先和你商量,你同意了我才能和团队其他人沟通。”迟拓强调。“我的雇主是你。”
安也挪了挪屁股,很轻地嗯了一声。
迟拓在她面前放了个小醋碟,一双筷子,还有最后一个汤包。
他那么狼吞虎咽地居然没吃完,藏了一个汤包在最下面的笼屉里,还是温热的。
安也
看着汤包,说:“这个方案,是不是就不用公开我的病历了。”
迟拓笑了,点点头:“是。”
“我们国家目前的法律对故意精神伤害的判定还很模糊,精神损害抚慰金的赔偿金额也非常少,但是我们只要提出来了,严万那边就不可能再把你复发性嗜睡症的事情说出去了。”
不管她这个病是不是童年时期就产生的,严万只要对外说出安也的精神有问题,迟拓这里就有一堆的证据能说明严万对她进行了长期的故意的精神伤害,包括但不限于给她找童年阴影相关的剧本,让她承受非人的行程,罔顾她的名声给她捆绑炒cp等等等等,甚至都不需要他辱骂她的那些录音。
那些录音,法律上用不了,舆论上放几条出来都够严万死好几次了。
娱乐圈的好处和坏处是一样的,要活能活得非常风光,要死,也是一瞬间的事。
所以迟拓这个方案,把她唯一的黑点都堵死了。
安也想起重逢后她在迟拓面前和严万打过的几次电话,迟拓都叮嘱她录音,明知道严万在那头不会有什么好话,也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证据,但是他一直很认真地要求她录音。
虽然她确实一直有录音的习惯,但是她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而他,是为了弄死对方。
她委屈吗。
委屈。
她想好好过下去吗。
想。
所以坐在她对面这个睡觉都得攒着睡的家伙,再一次告诉她,他会实现他所有的承诺,而她,只要好好过下去。
吃一个汤包。
演自己喜欢的戏。
自由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