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理解错了?婆婆刚才不是大义灭亲,而是纯粹就是想整治儿媳妇?故意败坏儿媳妇的名声?”
“你。。。我。。。。”淮阳郡主目眦欲裂,却无言反驳。
总不能说她就是故意想害顾楠,还有顾楠肚子里的孽种吧?
“我。。。我自然是因为大义灭亲啊。”
顾楠点头,一脸钦佩。
“婆婆大义,令人钦佩,您放心,府尹大人一视同仁,必定也会给您一炷香的时间自证清白。”
“府尹大人,您说是不是?”
京兆府尹额头又冒冷汗了。
这位世子夫人不急不躁,说出的话却能噎死人。
谁能料到审淮阳郡主婆媳一案竟然牵扯出了侯府的妻妾之争来。
大宅门里的妻妾斗争,谁能说得清啊。
京兆府尹舔了舔嘴唇,对上顾楠清亮透彻的杏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干巴巴地看向淮阳郡主。
“郡主,要不您就说说?”
说什么?
说个屁啊。
淮阳郡主牙齿咬得嘎吱作响,眼前一阵阵发晕。
偏偏温嬷嬷捏着银针站在旁边,她想晕都不敢晕过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今儿努力自证清白的应该是顾楠,被收监的也应该是顾楠。
名声尽毁的也该是顾楠。
为何却反了过来,成了她自证清白,她要被收监,她的名声要毁于一旦。
唇齿间有血腥味在发酵,嘴唇哆嗦了半天,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大人,我来说吧。”
谢恒带着兜帽,抖掉身上厚厚一层雪,急匆匆拨开人群走进来。
“恒儿。”
看到儿子,淮阳郡主急切又委屈。
谢恒拍了拍她的手,转头看向京兆府尹。
“大人,这个张三原是我母亲身边的管事张妈妈的兄长,前些日子,张妈妈背叛主子,被我母亲杖毙了。
张三怀恨在心,为了替妹妹报仇,勾结府里的管事妈妈在炭火里下毒害我母亲。
害得母亲误会以为是我夫人下毒,所以才有了今日的闹剧。
至于张三说的那些事,全都是一派胡言,意图污蔑我母亲罢了。”
顿了顿,他蹲下身,神情温和地看着刚刚醒过来的管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