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三婶一家子的命!”人群里,有人扬起一桶刚刚从路边客栈拧下来的粪水,呼啦一下倾泻倒去。
随后,便是漫天飞舞的各种杂物。
砖头这些都是小儿科。
甚至有人直接掏出了棍棒开始隔着囚车的缝隙抽打那些囚车里的人。
囚车里,有妇孺,也有孩子。
她们无助的抱团哭泣,昔日的尊荣华贵,嚣张跋扈,早已不见。
陶谦在前面的囚车里,目光无神的看着街边那愤怒到了极致的百姓。此时此刻,再去追究他陶谦想什么,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是必死之人。
人民的罪人。
他的小舅子在旁边嚎啕大哭:“别打了,别打了……,我交出来,我不要了,让我回家……,让我回家……。娘啊,救我啊……,我不贪了……。”
一旁陶谦的婆娘也是哭的撕心裂肺:“天啊,没天理了……。”
这一次带来的,是主犯及其家眷,七百八十人。
也就是朱棣第一次带回京城的人。
还有五人,审讯的时候被生生打死了。
缓缓的,承天门到了。
陶谦等人被锦衣卫番子全部赶下马车,已经有不少犯人奄奄一息,甚至头破血流。
有几个刚刚被砖头砸到脑袋的,此时额间流血,出气多进气少。
但是也没人管他们。
这一次,太子朱标判罪,朱元璋旁观。
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其实和朱元璋判案没什么区别。
陶谦被人带上来,还有其余三家当地豪绅的家主。
判罪的过程很简单,七百多人,一家家的认罪。
由锦衣卫念认罪书,犯人认罪之后,再由那些状告的百姓补充其犯下的罪名,随后朱标拍案。
一番认罪指证下来,他们所犯罪名简直是罄竹难书!
其中,陶谦的义子陶文之所犯罪行最为恶劣。
“陶文之?”朱标问道下面跪着的陶文之。
陶文之又肥又胖,眼睛很小,此时已经是吓得一身肥肉乱颤,眼神不安的左右乱看,双手如苍蝇一般合在身前不断的抖动。
“草……草……草民就是……。”陶文之结结巴巴的道。
说完,陶文之突然浑身一抖,随即爆发出一声惨叫:“饶命啊,饶命啊太子殿下!”
陶文之突然开始跪地求饶。
“草民要检举,检举开封府知府陶谦,收受贿赂,买通官员,还给京师官员每年送钱。”
豁然间,文官之中,一些官员吓得脸色惨白。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