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药膏用了,多谢】
他斟酌着自己的语气,应该是他平时的样子。
很好,他不会被一管药膏收买的。
但在等待她回复的时间里,许惊蛰又一直坐着没有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冷淡了些,毕竟,她在关心他。
直到手机跳出了新的消息。
【沈鱼:那就好,希望早点好起来。】
【惊蛰:嗯,你没有喝醉吧?有没有不舒服?】
【沈鱼:没有啊,我就喝了两杯。】
你还觉得自己很有酒量吗?
许惊蛰想起她喝酒的架式,此地无银的打字:【以后注意些,我只是不想看到工作人员耽误拍摄进度。】
【沈鱼:知道了,许导。】
许惊蛰盯着许导两个字暗暗咬了下牙,他就等着她什么时候忍不住跑来问他。
至少会好奇他为什么改名,他这些年过得如何吧?
这些年,她有没有想过他?
她后来,还有没有再交过男朋友?
许惊蛰突然又开始烦躁,他扔开手机,起身去了洗手间冲澡,告诉自己,现在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把电影拍好。
沈鱼现在,反正已经在他眼皮底下了。
—
电影的第一个镜头,是大地震后,向阳已经被截了肢,他被父亲带去了新租住的房子生活,母亲在地震中去世,父亲也受了伤,他们接受国家的补贴和救助,离开了家乡。
然而向阳没了一条腿,在养伤期间,经历的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困难,亲人离世的痛苦,还有身心的折磨。
他需要定期去医院检查,换药,做复健。
但这些统统都是他不愿意面对的,他开始整日的沉默,颓丧,他像是失了水分的枯木,在静静等待死亡。
父亲终于看不下去,在抽完了整整三根烟后,决定要找儿子好好谈一谈。
许惊蛰早上化妆用了三个小时,他是直接到片场在化妆间化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