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玉用二十分钟画了一张五子锁魂符。
然后打电话给了牧长烛。
对面的牧长烛正坐在开往集团中心大厦的汽车上,处理面前的文件,接到电话,他顿时撇下了手中的电脑。
“阿玉,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长烛,我有件事情要找你帮个忙。”白肆玉飞快地开口,“你还记得田如虞吗?她跳楼了,现在应该还在危险期,我这有张符想让人带给她。”
倒不是他圣父,而是他觉得田如虞应该活下来。
至少
应该活着看到那些人被枪毙。
白肆玉因为回宿舍画符耗费了不少时间,导致他再赶去教学楼时晚了一分钟。
他偷偷地从后排钻了进去,老师和同学都没有发现。
马伊·亚历山大也在,他成了全场唯一看到白肆玉迟到的人。
他对着白肆玉露出一个微笑。
白肆玉瞥了他一眼,在最后一排的中央座位坐下。
这个马伊·亚历山大居然把遮盖面相的东西撤去了,而且看面相还是个蛮直率正直的人。
白肆玉拿出纸笔,放到了桌子上。
马伊·亚历山大偷偷地从角落转移了过来,坐在了白肆玉旁边。
他诚恳道歉:“对不起,白,我之前真不是想故意遮掩面相的,是我妈妈在身上藏了东西。”
白肆玉什么也没说。
只是低头用笔在书本上做着标记。
马伊·亚历山大看着白肆玉,脸皱着,又试探着开口。
“我”
“行了,你别说话了,我要上课,下课了我们再讨论。”
白肆玉头也不抬。
马伊·亚历山大的眼神有点暗淡,可过了三秒,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棕色的眼睛瞬间亮起。
“好好好!我们下课再讨论!”
白肆玉原谅他了,白肆玉终于愿意和他交流了!
马伊·亚历山大心情突然无比欢快,他看着讲台上正侃侃而谈的教师,甚至觉得这个小老头也长得可以算是眉清目秀啊。
他又扭头看了眼四周,发现这些学生绝大部分都用平板电脑或者笔记本电脑在记录,就白肆玉在用纸笔,纸还是一张张的,都不是一整本。
马伊·亚历山大不禁有点同情。
听他大哥说华夏这边的玄术大师收入不咋地,看来是真的。
白肆玉居然这么艰苦朴素。
要不,他给白肆玉买个水果三件套好了,他平时用着感觉还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