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衣懵了,心想即便他真被皇帝弄去京城,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吧,“…没有啊,这从何说起?”
“没有?”慕容澄忽地?上前两步,目光咄咄,“刚才我都?亲眼看到了!”
莲衣吓得直缩脖,退无?可退,背靠廊柱动弹不得。
慕容澄忽地?嗤笑,是他太过轻信她了,难怪母妃当初阻挠,这些仆役出身的女子?,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哪里有半分真心。
莲衣弱弱发问:“您笑什么?”
慕容澄瞪她,“你管我笑什么。”
“噢…”莲衣往边上蹭蹭,可爱讨喜的面庞换上逗趣的微笑,试图将?人安抚,“除夕快乐世子?爷,新年新气象,不要生闷气呀。”
她随口一句话一个笑脸,杀得慕容澄片甲不留,泄气地?哼笑,“闷气?我生的哪门子?闷气?”
莲衣答:“您现在就是一脸生闷气的样子?。”
“好。”慕容澄摆出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拳头攮到她脸边的柱子?上,“那你让我出气。”
“啊?”莲衣不禁举起两条胳膊把脸护住,把头低下去,“不好吧,您是上过战场的人,我就是个小侍婢,您要是打我,还不把我给打散了?”
这滑稽的反应果真将?他逗笑,莲衣松一口气。
慕容澄觉得自己?见了她真像个被踢憋的蹴鞠,憋屈死了,浑身的骨头和皮肉都?发紧,非但想自己?松松筋骨,还想将?她揉散了再拼起来,拼成个喜欢他的样子?。
他想捧起她的脑袋,透过她的双眼看透她的所思所想,看看这颗气人的脑袋里究竟装得什么。
随后?他就真的这样做了。
莲衣被捏着下颌抬起脑袋,眼神由担惊受怕变为难以置信。慕容澄望着她闪烁的双眼,喉头艰涩一滚,清隽桀骜的面容随即浮现可疑红晕。
离得太近了,不亲下去很难收场,慕容澄耳边有个声音正如此催促。
他实?在不堪其扰,情急之下俯身用额头重重磕向?莲衣脑门,磕得她“嗷嗷”直叫。
慕容澄别扭又恶劣地?问:“看什么?谁许你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什么眼神啊?她哪有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