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望舒觉得每一个拳头都是在忘恩负义,越打越心虚,最后扯了个被子丟他身上:&ldo;睡觉吧你,萧总。晚安。
他闭着双眸,抬手,颓废而惋惜地、恋恋不捨地挥动:&ldo;晚安,望舒儿,有事找我。
&ldo;
甘望舒留着一盏床头小灯,转头溜到起居室,再偷偷往里看。
男人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好一会儿都没有睁眼,没有手机灯亮起,呼吸也在深夜里逐渐找不到痕跡,看上去真的醉了,睡着了。
她总算安心,轻手轻脚地重新走过去,把他身上凌乱的被子仔细盖好,脑袋放枕头上。
她也有些困意了,也不知道是刚刚喝了酒,还是和他也耗费了小一个钟头了,抑或者和他聊了天,心里满了一些,这个夜好像已经没有任何遗憾,所以这趟回去没多久,甘望舒就睡着了。
细雨淋漓一夜,让人舒適而好梦。
第二日的萧总无事发生,根本没提起昨晚睡前的什么虎狼之词,在家里为甘望舒亲手下厨做了早饭,完了甘望舒就回了趟北郊。
在小妈那儿待了会儿,临近中午她和萧津渡出门去林州。
林州和北市中间隔了一个市,两个小时的车程,不算远。
甘望舒在车上想起以前刚开始和萧津渡认识那会儿,总是骗他自己在林州工作,凡是在北市遇见就是她出差,他还笑话说她出差出得这么频繁,不干脆调北市来,工作和车子房子他都会给她解决。
他真的太好了,从始自终。
&ldo;你来过林州工作吗?望舒。
萧津渡忽然问。
甘望舒:&ldo;
她细细低咳了下,不自然地反问:&ldo;怎么了?
&ldo;想起一点事儿,没事。
&ldo;
甘望舒心虚,主动说,&ldo;对不起哦。
萧津渡笑了声。
&ldo;
甘望舒低头。
他抬手揉揉她脑袋,凑近说悄悄话:&ldo;逗你的小祖宗,我现在想想,你骗我有骗我的好处,要是你一开始说你姓甘,咱俩就仅限那一面之缘了,那我就没有我的望舒宝宝了。凡是要往好处想。
&ldo;
甘望舒真是愧疚不已,越说越愧疚,&ldo;萧总是大人有大量,你真是太好了。
&ldo;谢谢,不客气,不过你可以爱我多一点。
&ldo;
两人插科打諢正经不了一会儿,开了一半路程才开始聊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