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
她不知为何地笑了,他可真会给自己找事做。
她无所谓地看电脑去,反正簪不簪也一样,她就是因为清早开车不喜欢吹空调,不开空调就得开车窗,但怕风大弄乱了头髮挡视线,就随便把上半部分头髮挽了下,插起来。
过了十分钟,甘望舒想起来要给他泡杯茶时,一抬头,远处的男人倒在沙发里,睡着了。
甘望舒:&ldo;
说得好听,早上就来找她,一来就睡觉。
这人肯定昨晚也没睡几个小时,那么大个人,睡个觉还要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督促。
甘望舒不搭理他,继续忙自己的。
又过十分钟,她颓然起身,去休息室抱了一条毯子出来。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挺大,他这样躺着肯定要着凉的。
甘望舒将毯子给他披上,又捡起他塞在肩下的手机丟桌上,怕他硌到。
不小心摁到开机键,屏幕亮了起来。
他换手机了,最新款的,但是屏保是一张她从未见过但画面也印象深刻的照片,大雪纷飞里她牵着侄子的手在商学院里转圈跳舞。
甘望舒眼睛好久没眨动,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愣愣地去看沙发上已经熟睡的男人。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大年初三的那一日,他去美国看她,但是她一直以为他们的遇见只是在纽约,可这照片是同一天里的麻省。
难道,他先去了麻省,再一起回了纽约??
麻省过去那边开车要三四个小时
他下了飞机又坐三四个小时的车子去纽约?
甘望舒不知此刻自己的心情该怎么形容,好一会儿放下他的手机在桌上,回去办公,一早上看了他几百次。
他倒是不认床,在这么陌生的一张沙发里也睡得很舒服,两个小时里就略微换了个姿势,没有醒。
中午前萧总倒是醒来了,一看身上的毯子,就往后一瞄,恰好就对上办公室主人怨念的眼。
&ldo;醒啦,舒服吗?我的沙发。
&ldo;挺好,明天还来睡。
&ldo;
她唇角一抽。
萧津渡简单摺叠了下毯子,慢条斯理地起身过去。
甘望舒头也不抬地翻企划书,嘴上跟他聊:&ldo;十一点了,你中午要出去吃还是我叫餐过来?
&ldo;随你,我随意。
他到她一侧,捞起她的头髮。
甘望舒才发现他手里不知什么变出一根乌色髮簪,她都忘记这事儿了,&ldo;你別插到我脑袋了,你会吗?
&ldo;我看视频教程了。
&ldo;你都没放声音,你看了?
&ldo;看了,放声音不是打扰你了吗?
甘望舒嘴角上扬。
&ldo;那你想吃什么?
她丟下企划书,拿起手机找览市的特色餐厅。
萧津渡目光都在她乌黑柔顺的髮丝上,跟摸着一匹绸缎似的,舒服至极:&ldo;都行,挑你想吃的。
&ldo;我看你昨晚应该又没睡,早餐有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