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绿这几天经常会在晚上来老宅这边查看进度。
今天和潘盈盈吃完晚餐后,又要来老宅时,潘盈盈主动要求一起来看看建设情况。
潘盈盈查看一番后,说道:“速度还是挺快的,要是日夜施工,进度更快。”
唐冰绿解释道:“曹志学不让这么干,说是担心影响周围邻居休息,会让人反感。”
潘盈盈点点头:“这小子想的周到。这些都是你的邻居,如果还没建设好房子就把人得罪光了,将来怎么住?”
唐冰绿接话道:“晚饭时你说的事情,我真的担心,像他这样的人去正泰集团,还不被我那两个哥哥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潘盈盈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用担心,应该不会。有我在,他吃不了亏。他要是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我也没法向韩安雁交代。”
“韩安雁和曹志学的关系非常奇怪。以防万一,我仔细调查过曹志学的履历,可是,根本没查到曹志学和韩安雁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韩安雁对曹志学这么好,完全不正常。我一直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可是我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唐冰绿提醒道:“问题没完全搞清楚,你就敢这么干?我在国内,目前还算安全,他们也没找我的麻烦。可是你一旦把我的事情对曹志学全盘说出,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受你的控制,你可要想好了。”
潘盈盈自信地说道:“通过我的观察,觉得问题不大。我刚刚和韩安雁联系了,曹志学那里不再是问题。既然我们想让人替我们卖命,总得给人利益,总得让人知道一点秘密,这是收买人心的方式,否则,谁会舍得自己?”
唐冰绿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行?”
潘盈盈耐心进行解释:“我了解他,也是因为他是新人,身家清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要是其他人,难免痕迹太重。最好的保护色就是本色出演。因为一眼就把这个人看到底,才不会防备。越是那些让人看不明白的人,才会被人天天提防、被人琢磨,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盯着。”
唐冰绿看了看潘盈盈,说道:“这些年难为你了。你看出来了吗?我把大门改了,原来是从这个巷子里出入,我改到向北出门了。”
“如果按照原来的格局,我妈吊死的那扇门还在屋里,我担心在这里住不下去,所以,改换了一下大门的方向。”
“现在那个位置就在院子里,到现在我都能清楚地回忆起来。唉,日子越久,这个画面就越清晰。很难受。”
潘盈盈搂住唐冰绿的细腰,轻声说道:“一切都会过去,我会帮你把这些事做到底,不成功不罢休。”
唐冰绿问道:“嗯,也该有个说法了,他的身体怎么样?”
潘盈盈回应道:“他的身体大不如以前,主要是在酒色上消耗太多,现在没药都起不来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我们的步伐要快,原本我想着让这些年打进去的那些人发力,但是我发现那样的话,可能会存在暴露太早的风险。这个时候我发现了曹志学,觉得可以作为一颗试验单先打出去试试,看看情况再说。”
“一旦杜雨信突然崩了,正泰集团肯定会陷入分裂,你的那两个哥哥一定会撕的天崩地裂。”
两天后的中午,一缕阳光透过纯净的玻璃窗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
梁飞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低头翻看着卷宗,却有些心不在焉,叹了一口气,把材料丢下,起身绕过办公桌,背着双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眉头紧锁、神情焦虑。
如果不出意外,李军武此时应该已经在那栋洋房里。
尽管最终没有阻止他,也未向赵潜龙及时汇报,但是梁飞鸿还是觉得这种举动很愚蠢、很冒失。
若是事情败露并传出去,将会成为一桩极大丑闻,由此引发的严重后果,恐怕没人能够承担得起。
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忐忑不安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梁飞鸿连忙走过去,接起电话,沉稳地说道:“喂,你好,我是梁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