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燕王“什么都没做”。
是那两人自相残杀、双双横死。这不就是老天有眼?
燕王无为,却是天道所归。
名利双收,还无任何污点。
有这种大大的好处,那当然要好好演,拼命演了!谁能忍住不演?再矫情也要拼命演!
邵霄凌:“不是不是,民心向背的事,我当然知道。”
他承认,他是不学无术了点,却也没傻到连这个都看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他自己演也就罢了,他那几个手下又是何必演成那样?”
确实。
他这么一问,邵明月跟着恍然大悟地点头,求知的目光也转向慕广寒。
小黑兔都不吃了,也望向他。
慕广寒闻言笑笑,啪叽,一只枣核扔在正在发呆的洛南栀脑袋上:“南栀,告诉他们。”
洛南栀垂眸:“……”
“机会难得,自然要演。赵将军师将军他们平日身在高位,花团锦簇。如今装作受伤失势,更容易借此机会看清周遭人真实面目,谁会救,谁会落井下石,是否有自己人心怀鬼胎、阵前倒戈。”
“西凉王此计,一石多鸟。”
“不仅不费一兵一卒算计得敌方两败俱伤,还替己方扫清不忠诚之人、看清全局形势。”
“……”
“据我所知,此人一向如此,恣意妄为,‘全部都要’。”
慕广寒:“那是。”
就连把小黑兔依旧寄养在他这里,都是一石多鸟之计。
除了确保燕止自己人身安全,也是与月华城主双赢。
慕广寒之前不曾想到这一层,只因他运气好。
在洛州一切顺利,才不觉得。
否则,倘若身边人不值得信任,西凉王送小黑兔来。就是让所有人知道月华城主背后,还明晃晃有一个西凉做倚靠,居心叵测之人自会对他有所忌惮、不敢轻易下手。
“……”
看来,那人对他,还真是势在必得。
“只可惜,某人机关算尽,还是棋差一招。”
慕广寒合上帛书:“我本以为,他是与那两人正面相搏。才会负伤。”
“却没想到他是全程置身事外……都赢成这样了,真不明白回去以后是怎么还能被逆臣余党捅上一刀的?”
“多半是得意忘形,轻了敌。”
“唉,要是没受伤。整件事可真就是环环相扣、精彩至极了。”
不知为何,慕广寒说完,却见洛南栀投向他的清澈目光里,缓缓露出一抹类似疑惑的神色。
待宴会结束,送走众人。
“你不是没感情的么?怎么还会疑惑?”
洛南栀闻言沉吟了片刻:“南栀认为,疑惑并非一种‘感情’,只是有所见想不通。月华城主认为疑惑也算是感情?”
他竟较真了,慕广寒赶紧拉回话题:
“你疑惑什么?”
“你。”
“我?”
“你刚才,在笑。”
“我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