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能连门都没有了。
薄苏愣了愣,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本没有察觉到灼|烫的知觉也在顷刻间袭击了她。
笑意在眼底盛放,她安下心来,道歉:“对不起。”
分明没什么诚意,还有点得意。
姜妤笙不满意,咬她鼻子,没真的用力,连牙印都没留下,薄苏也不躲,由着她闹。
两人又出了一身汗,简单地重新洗过一次脸后,回到客厅里,点了餐,叫了跑腿,而后一起拆取回来的快递,把它们一一摆放到应该摆放的位置上。
有一幅拼图,是薄苏买了,想下次来和姜妤笙一起拼的。
姜妤笙一口应下。
暮色四合,她们盘腿在客厅吃过晚餐,最后踩着点,踏着月辉,出发去往码头。
出发前,姜妤笙问过薄苏:“我陪你一起去机场好吗?”
薄苏不愿意:“送我到码头就好。”
她不放心姜妤笙那么晚再一个人乘车回来。
姜妤笙不清楚她是不是有别的顾虑,便也没有坚持。
一直走到轮渡码头,薄苏都没有等到姜妤笙问她那一句:“下次是什么时候呀?”
她心里隐约明白,姜妤笙是不想给她压力,但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她们驻足在轮渡排队检票的队列平台前。
姜妤笙与她保持着合宜的距离,叮嘱她:“下机了,到家了,和我说一声。”
薄苏应:“好。”
姜妤笙笑了笑,不再说话,目送着她。
夜色似海,长街灯火迷蒙,天幕下,来来往往的游客影影幢幢,如远海的渔火摇摇曳曳,飘忽不定。
薄苏站在检票口处返身看姜妤笙。
一切都是虚化模糊的,只有伫立着的她是真实的、清晰的。
似永恒不变的坐标。
看到她回望,她朝她挥了挥手。
一如当年。
有一刹那,薄苏似看到了那一年十八岁的自己,和十几岁的她。
喉咙涩哑。
她情难自已地快步走回,做了十八岁那一年她没有勇气做的事——光明正大地抱了姜妤笙一下。
这一次,她不说“等你来找我”。
她说:“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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