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帮你检查一下,事先说明,你不能突然发疯攻击我啊!”
宁安狗狗祟祟地爬到鸟窝的边边,四爪蹲下来。
斯诺德还是盯着宁安不说话。
那张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被月光勾勒出优美的轮廓,在宁安伸出爪子的瞬间,将脸颊伸过来蹭了蹭。
就,跟猫猫蹭人一样?
宁安:“嗯?”
她这只爪子是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但万幸,他体温好像降下来了。
宁安皱起眉头,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兽人是不是不容易死啊?
斯诺德这恢复速度都快赶上特效药的效果了!
现在新的问题来了。斯诺德的高烧都退了,监测员还要不要呼叫?
扭头瞥了眼大佬,宁安有种晕陶陶的错觉。好像不断有套她喜欢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伸出无数小细钩子在扒拉她。
宁安翕了翕鼻子,收回了爪爪。
“唔,我出去跟平头哥说一声。”她觉得,还是不通知监测员比较好。
直觉告诉她,如果监测员找过来,大概率不会发生好事。
至少对于她一个黑户来说,不会是好事。
甩了甩尾巴,宁安掉头就想往外去。突然被一只手捏住了后腿。
蹬了几下,没蹬掉。
宁安扭过头:“?”
“你就这样出去?”斯诺德终于开口了。沉寂了整整一个晚上,他的嗓音嘶哑低沉。
宁安动了动后爪子,原地蹲下:“不然?”
斯诺德没有说话,单手撑着膝盖慢吞吞地站起身。长腿跨出鸟巢,路过宁安的时候在她脑袋上狠狠揉了几下,转身消失在內洞入口处。
宁安不明所以,起身变成人形,跟上。
就看到他走出洞穴,然后将一直等在洞外,等宁安转述病情的大威德埃尔斯给打了一顿。
这蜜獾一边挨打一边还大声嚷嚷,悲愤欲死:“金狮小姐,你也没说上将是因为发情期精神紊乱造成的高烧啊!!什么受伤感染,你到底是不是想故意弄死我啊?!上将发情期你带别的雄性兽人来他领地?这个傻不愣登的雄性还他妈的是我?!”
“啊?发情期?”
宁安震惊,斯诺德也有发情期吗?
“废话!是兽人就有发情期,上将信息素这么霸道地宣誓主权,瞧不起谁呢!”
宁安:“……”
“星际母舰啊!姐你再这么乱带节奏,我真的可能会被打死啊啊啊!!”
天边一抹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