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博淮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严瑜正在倒酒。
穿着一身白色丝绸睡衣刚洗澡的严瑜对段博淮有致命的诱惑力,像白色海妖,释放着专属于他的信号,只有段博淮一个人接收听到。
严瑜转头看到段博淮定在原地,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段博淮回过身来,抬脚朝严瑜走去:“今晚要想喝酒?”
严瑜当然不会说出喝醉好办事的原因,之前段博淮一杯酒醉,酒后真言,他可能可以问出什么东西来。
“许柯给我的果酒,说让我尝过后给他一个反馈,刚好明天周末,喝醉了也不用起床上课。”
段博淮看他准备了两个酒杯:“不是说不准我喝酒?”
“度数不高。”严瑜给他递了一杯酒,“可以喝一点。”
段博淮没把严瑜当小孩,他想干什么也不会约束,但对方确实也没有到可以领结婚证的法定年龄,所以段博淮不会让他在外面喝酒。
段博淮举起酒杯,严瑜笑得欣喜和他碰杯。
果酒第一口通常没尝出来是酒,带着点甜味,很像饮料,严瑜一口气喝了半杯酒,然后靠着段博淮身上开始问事,根本没管段博淮是否已经喝下酒。
“今天苏言琛和我说,段氏发生了一些事,有关段建恒和段翊,你怎么没告诉我?”
段博淮抿了一口酒,甜腻得很,不适合他喝惯了烈酒的口味,便把酒杯放到一边。
“苏言琛是谁?”
严瑜:……问非所答。
“这很重要吗?”
段博淮想了想说:“嗯,因为我不认识。”
严瑜说:“这是李晏清的朋友,今天他来找我说下学期要去国外交换,应该是来告别的,顺口说了段氏的事。”
姓苏,那应该是苏家,段博淮没怎么当回事。
“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你最近在忙着复习六级,不想打扰你复习。”
严瑜仰头看他,放轻声音:“告诉我一声又不会影响我,我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已。”
段博淮抬手捂着了严瑜的眼睛,沉声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严瑜知道段博淮吃他这招,拉下他的手:“那你告诉我怎么了?”
段博淮不想让严瑜知道这些肮脏的陈年旧事,随便捡了一些能说出口的事。
“段建恒一直筹划着夺权的事,十年前掌权时用假账偷梁换柱,持续了十年时间,前段时间勾结公司股东私下开会议,有人及时和我汇报这件事,我已经拿到他做假账的证据,该调查的调查,该处置的处置,段翊没参与假账之事,目前已经离开了a市。”
段博淮说得轻松,严瑜知道远远没有这么简单,不然原书也不会写段博淮被架空之后病卧不起,落败对段博淮来说打击很大。
而且段博淮应该是很早就察觉到,有了应对策略,但还是输了。
严瑜问:“中间没有发生什么事吗?商业争权没有这么简单吧,段建恒他们没有发现你进行反击,任由你处置吗?”
段博淮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你让他们放下了警惕,如果严瑜没有入局,他们之间也没有这么快分个你我,严瑜在这场局的作用不可磨灭。
“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商战都是来得猝不及防,没有时间让你准备,让敌人捉住了把柄就难以有翻身之地。”段博淮敲了敲严瑜的脑袋,“以后就不用再回老宅了。”
严瑜不好告诉他,他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书中世界,不是看的小说多,而是原本就是这么发展。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段建恒有二心?”严瑜换了个方式问。
段博淮说:“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