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她呼了一口气,都觉得热气铺面。
“等我。”
男人留下这么一句暧昧熨帖的话后,便朝外走去。
她顿时松了口气。
不多时,光滑的地板上响起脚步声,采茵揣着几块糕点快步走了进来。
沈灵书捻过一小块杏仁酥,揉了揉肚子,她确实饿坏了。
采茵小心的替她捶肩,笑道:“姑娘,奴婢先服侍您沐浴去吧。殿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嗯。”浴间雾气升腾,沈灵书褪去了亵衣,身子靠在桶沿边,崩了一天的心神在这一刻得到舒缓,她阖眼,渐渐涌上了困意。
再醒来时,肩膀一凉,她倏然回头,却是陆执回来了。
男人一身赤红嵌金蟠龙纹锦袍,头戴红冠,领口被他扯得松散,白皙的皮肤透着一层欲色的粉,灯火映衬下,男人狭长的眼睑薄醉,泛着淡淡的红晕,挑眉看向她时却又分外迷人。
“夫君。”她喃喃道。
她肩膀还露在外面,陆执微微皱眉,什么也没说,打横将她从水里抱了出来。
“嘶……”
一声惊呼,一声倒吸气。
沈灵书身前束着单薄,傲人风光无限。
十九岁的姑娘,眉眼有春光,身段有曲线,该有的不该有的都长成了。她羞怯的十根如花瓣的脚趾紧紧蜷缩着,拿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随后,她便听见耳畔传来倒吸凉气的喟叹:“袅袅,你捂错了吧。”
小姑娘深吸了口气,脸颊被他撩人的话语弄的灼红一片。细白的柔夷覆上了男人如画的眉眼。
陆执取来绢布替她擦拭干净,沈灵书冲烛台吹了口气,灯灭掉了两盏。
陆执轻笑道:“袅袅,再熄灭两盏,孤也看得清。”
小姑娘不解:“可就剩这最后两盏了,黑漆漆的,夫君如何能看得清。”
呼~一阵风拂过,寝殿里最后两盏也被熄灭了,唯余楹窗间两个又粗又长的红烛。
月色如萤,红烛离得远,帷幔散落一地,黑暗中,沈灵书紧张的闭上双眼,小手不安的搭在他的脖领上。
黑夜里,触觉确实比视觉来得更直白些。
说着,男人大掌便准确的捕捉上了她颈间的扣子,“砰”的一下,小扣子纷飞,男人大掌落在裙裾经络的纹路上。
直到这时,沈灵书才明白,陆执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黑暗中,月色就显得格外皎洁明亮。
陆执微微俯首,望着她莹白如玉的肩膀。
她的肌肤雪白,触觉又如羊脂玉细腻。世人赞叹的沈家女,不仅容貌惊人,腰肢也是一等一的柔软,纤细。
洞房花烛夜,再没有比这夜更名正言顺的了。
陆执握着她的手,令她微微背过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