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因为他没有抱紧,越星疏哭闹着走针,手背上鼓起好大的包,从那以后,越星疏只要生病,他再厌恶也会抱着他。
病房门被突然推开了,带着一阵风。
越星疏静静躺在床上,护士握着他的手背,将针尖推了进去。
冰凉的液体随着血液缓缓从手背漫了上来。
他冲着护士做了个"谢谢"的口型。
"陪你的人呢?一会儿没有了记得按铃。"护士交代了一声。
越星疏眨了眨眼睛,护士端着铁盘转身往外面走去。
"你回来了?"护士看到安杰站在门口:"刚好,你来我给你说一下注意事项。"
安杰急忙点点头。
护士白了一眼定定站在门口的楚屿:"这先生,麻烦别站在门口挡路。把门关上,病人这会儿不能吹风。"
楚屿有些恍惚,看了护士一眼,往后挪了挪。
安杰道:"麻烦您看一会儿,我先过去一下。"
楚屿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他看着护士拿着针,插进了越星疏的手背,没有挣扎,没有害怕。
越星疏的表情平静到让他心痛。
楚屿忽然在想,他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十年前,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越星疏生病了。
越星疏似乎听到了门口有声音,微微转了一下头。
他的目光还是在楚屿脸上短暂了停留了一下,然后轻轻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医院顶上的灯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楚屿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离越星疏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可是脚步就像是被钉住了,他走不过去。
越星疏淡漠的眼神像是一把带着寒光的刀,在他们之间划了一刀。
割裂成两个世界,脚下如万丈深渊,墨黑岩石凌厉,石缝透着隐隐暗红色的血色,再迈一步就是万丈冰窟,冒着寒气,稍一触碰就鲜血淋漓。
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
安杰走了进来,看到楚屿还站在原地。
"老板,还好吗?"
楚屿像是突然被敲醒了一般,他转过头问道,嗓子似乎粘到了一起,一开口就是干涸:"怎么…怎么样?"
"我们出来说吧。"安杰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