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疏心脏似乎空了,却不停地流着血,房间没有开窗户,他却觉得自己被吹透了,从空的了心脏的位置,他感受不到温度,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
他就这样,被楚屿赤裸的公开处刑。
像一个被用完后性爱玩具,随便找了个人像垃圾一般收走。
没有尊严,没有隐私。
越星疏没有说话,就像是放在地下交易祭台上的贡品,等待着肮脏随意的审判。
安杰打开了衣柜,找了衣服拿了过来:"小越,你能穿吗?我帮你,你放心我会闭上眼睛。"
越星疏鼻腔突然涌起了一阵苦涩无比的酸涩,眼泪瞬间涌出来,他低声抽泣着,病痛让他连嚎啕大哭的力气都没有,一声一声幽咽低声的抽泣,窒息而压抑。
"谢…谢…"
那粗哑如刀片的声音,狠狠刺痛了安杰的心。
他闭着眼睛帮越星疏穿上了衣服,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带你去医院。"
越星疏站不稳,整个人靠在安杰的身上,呼吸又浅又淡。
安杰把越星疏的胳膊架到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从他的腋下扶了过来。
那清晰的肋骨的形状让他酸涩到几乎喘不上气,他眉头皱紧,一言不发扶着越星疏坐进了车。
"小越,你等一下,马上到医院了,你就没事了。"安杰给越星疏系上了安全带。
越星疏苍白的小脸上扯出一个极淡的笑。
到了医院,越星疏被送进了检查室。
楚屿打来了来电话,安杰看着楚屿的名字,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抗拒的情绪。
"喂,老板。"
"饭送到了吗?"楚屿在电话那头问道。
"送到了。"
"看着他吃饭,走的时候叫两个人在门口守着,别让他出家门。"楚屿交代道。
安杰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道:"不用叫人守着,您就是开了大门让他走,他也走不了。"
楚屿听出了安杰话里有话,皱了皱眉道:"怎么了?"
安杰深呼一口气:"我们在医院。"
楚屿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起来:"他怎么了?!"
"不知道。"安杰说:"我到的时候他甚至连床都下不了了。"
楚屿的心仿佛被狠狠抽了一鞭子,他强压着发抖的声线道:"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