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蓝色电弧一闪而过,蜡烛再次惨遭碎尸万段。
望着一地碎蜡,姜泥脸上写满了沮丧,对自己的天赋充满了怀疑。
“这门法决过于深奥,就是老夫想完全掌握都得花不小的心思,你才学几天?就想着收放自如?还是跟老夫练练字,平复一下心境再谁,或许就能有所进步。”
李淳罡倒了碗水,笑吟吟地说道,这样的话穷奇也跟她说过,姜泥也就没怼他,拿起笔蘸了醮水,便在桌上写了起来。
看着那深浅不一的字迹,李淳罡两道眉毛都快挤到一起去了,轻声提醒道:“剑与字同,最重一气呵成。小泥人,来来来,老夫写字你来念。”
姜泥哦了一声,看着老头儿手指,默念道:朝游东海暮西山,袖中青蛇胆气粗。一遇不平便放杯,拔剑当空气云错。连喝三回急急去只见空里人头落。世人道我在登阶,早过巍巍十八楼……
老剑神洒脱写字时,瞥见姜泥不仅在读,而且这丫头情不自知的跟着在桌上书写,与他所写在桌上的诗句形似,神更似。
我不去练剑,剑意自然足。
两袖虽无剑,青蛇胆气粗。
老剑神以断臂姿态入世以来,第一次喝酒,不多,却也酣醉。
房间内剑意森然,分不清出自谁手,却有一股寒意突然涌现,碗中清水结起点点寒霜。
老剑神凝眼望去,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路寒霜组成的字。
九霄霎寒,争如无事隐寒山,撩乱九天寒山河。
风铃无渡,云风暖,急风吹彻透骨寒。
一念戾生万骨枯,点点雪梅绽白衣。
“啧!好重的戾气,动不动就要枯万骨,血染衣,不过比某些人,可要会做人的多。”老剑神看了看桌上突然多出的口诀,斜眼看着正在门口偷听的某人。
徐凤年洒然一笑:“等会就人人给前辈送上几坛好酒。”
不过是想求老剑神指点一些不通透的地方,没想到居然碰上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要驻足倾听一下。
只是不知刚刚小泥人念的后半段,与前半段截然不同的口诀,是什么绝学,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连老剑神都要侧目的东西,想来也是顶顶的武学。
李淳罡:老夫是斗鸡眼,想看清楚些不就只能侧目?
一阵冷冽寒意袭来,不知不觉下,姜泥将那多出来的诗句也默了下来,笔尖走过的地方留下冰痕,银钩笔画,入木三分。
摸去眉毛上的寒霜,老剑神一脸喜意,还跟徐凤年做甚交易?跟郁念薇合计合计直接抢就是了,他就不信郁念薇不心动,徐骁不放人。
了不起再让他指使一回。
瘦羊湖上,意外学了一招的寒无衣立在湖面,双目紧闭,许久,猛然睁开,眼中青芒涌动,猛甩衣袖,一道青龙奔出,划破镜面。
一袖青龙开青湖。
放开近一丈的湖水,将水草与淤泥撕开,露出沟壑,整整七个呼吸,才合拢,湖面波澜翻横,久久不能平歇。
咔嚓几声脆响,老剑神笑吟吟地踏着湖面走来:“不错啊!丫头,就听了一遍口诀,转眼就能大成,果真是天赋惊人,当年要是能与你战上一场那就好喽!”
原本想无视湖面碎冰的寒无衣,冷声回答:“都说李淳罡剑道无双,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世人夸大其词罢了!”
李淳罡砸吧砸吧嘴,嘀咕一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不欺我李淳罡。”
转眼就看到寒无衣身披雷霆,如真神现世,乌云万里,天地无光。
眼角如同抽筋,世间女子不是小心眼就是死心眼,还有一些缺心眼,明知如此,怎么还惹呢?
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怎么就管不住呢?
姜泥的电弧,连点火都费劲,寒无衣身披雷霆,如代天执罚,要是挨上一下,估计能三分熟。
“别呀!该凸的不凸,该凹不凹,你就剩这不老容颜还能看看了,要是生气过了头,连这容貌都保不住,可别赖上我。”
这一副无赖老流氓的嘴脸,真让人无法相信他是当年踏剑飞过广陵江的剑道魁首。
轰!
瘦羊湖翻起,无边巨浪淹没周边客栈民居,正在练字的姜泥被透窗而入的湖水淋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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