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有箭矢不停射过来,这个男人就用手里那把铁质的折扇一一打落。
“大人,刺客被解决了,是一帮死士,只剩一个活口。”
“带回去审问。”
“夫人、夫人。”许嬷嬷立刻扑过来,想将赵雅茹搀扶着后退几步。
虽说眼前这名郎君看起来比赵雅茹小一辈,但毕竟男女有别,还是远离些比较好。
可是她却没能把人拽走,相反赵雅茹还抓住男人的一只手,指着他手背道:“你手上这是什么?烧伤了吗?”
男人看了一眼,想要缩回手用衣袖遮住,可是却被女人用力握住,根本缩不回去。
“唔,应该是烧伤了。”
“你撒谎,这是胎记对不对?你姓赵,还是我的本家呢,你叫什么?”赵雅茹情绪很激动,看向他的时候,眼眶都有些发红。
许嬷嬷一开始还很震惊,夫人此举着实不妥,但是当听到提起手背上的胎记时,顿时瞪大了眼睛,急忙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我叫赵泽成。”
“谁给你取的名字?”
“一个长辈。”赵泽成看着她,“不过早就去世了。外面起风了,夫人还是先回驿站吧。”
“不急,什么长辈?是你今日要来祭拜的长辈吗?”赵雅茹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似乎生怕他跑了。
赵泽成沉默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说了实话。
“我也不知他算什么长辈。我是舅舅带大的,他把我交给舅舅时,只说了六个字。赵择程,程愧赵。后来舅舅把这句话告诉了我,我便改了两个字,用作自己的名。”
当听到这句话之后,赵雅茹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模样清俊的男人,忍不住又哭又笑:“赵雅茹选择了程宗然,但是程宗然有愧于赵雅茹吗?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把你交给别人抚养,却不告诉我。”
许嬷嬷听完,瞬间惊慌失措。
她再次定睛瞧着眼前的男人,难怪之前见了第一眼,就觉得面善。
当时她只以为是因为这个郎君很俊朗,人对长相好的人,总是会心生宽容,原来并非如此,而是他的眉眼长得有几分像赵家人,而脸型和嘴巴又像死去的姑爷。
“他把你交给了谁?”
“祁威,我认他做舅舅。他把我照顾得很好,只是为了躲避朝廷,我们只能待在北疆,就算是调任,也不能进京。”赵泽成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当初牵扯到詹怀太子一案里的人,几乎都不得好死。
比如苏启背后的苏家,青天白日之下,就被灭了全家。
程宗然当时虽然因为战功,被狗皇帝放过了,但是监视无时无刻不在,但凡他敢有异动,无论是詹怀太子的儿子,还是他自己的儿子,恐怕都活不了。
为此他连枕边人都瞒下了,蛰伏下来,原本准备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做筹谋。
只可惜第二任皇帝上位,依然对詹怀太子耿耿于怀,直到他突发意外死了,连遗言都没交代几句,就撒手离去,留下这一笔糊涂账。
赵雅茹早已泪如雨下,她抬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似乎怕他不见了,可是又有些不敢触碰。
这对她的冲击极大,这些年,她一直以为儿子已经死了,毕竟程宗然始终守口如瓶,提到儿子的归宿,他就闭口不言。
她万万没想到,他还活着,而且还长成了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武鸣的战神之名,传遍整个大烨,同样他身边的左膀右臂,也是名扬千里。
其中就有赵泽成,她自然也认出了他的身份。
……
皇宫内,武鸣带着温明蕴与程晏,也在给程宗然的牌位上香。
“程将军,我们一家三口,今日给你上香。原本准备去你墓前祭拜,不过想必今晚你的坟前应该很热闹,您的发妻和亲子都在,我们就不过去凑热闹了。”
武鸣拿起供桌上的酒坛,分别倒了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