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旦请了太医过来,就证明要惊动宫里的人了,她指定要被父皇训了。
好在姜太医妙手回春,一下子就把温明蕴从“死亡”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实际上是姜太医刚坐下来,诊完脉准备上针的时候,温明蕴就很自觉地睁开了眼。
姜院判治病救人的时候,不喜欢有太多人,否则气息杂乱,容易心神不宁。
除了温明蕴之外,只有红枫留下来。
都是自己人,因此她相当嚣张,连戏都草草收场。
姜院判没防备,刚准备施针做做样子,就对上了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差点被吓了一跳。
原本温明蕴对这个能拆穿自己的大夫,十分畏惧,但是姜院判一直替她兜底,甚至都不用她做任何收买行为,甚至还帮忙哄骗曹秉舟和皇上。
这种交情简直感天动地。
当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姜院判上次主动交代,温明蕴的神医师父是他的师兄,才会几次三番出手相助。
“他醒了吗?”温明蕴没敢发出声音,而是指了指隔壁房间,并且用口型示意。
姜院判摇头,拿出纸笔写字交流:“醒得这般早作甚?”
温明蕴接过笔回:“看戏。”
吃瓜可是大事情,躺在**影响她看戏,必须得赶紧醒过来啊。
如果不是她装死,方才五公主号丧的时候,指定要冲到最前线去吃瓜。
好家伙,竟然在男权封建社会,看到一个这般与众不同的女子,她一定要好好瞻仰的。
五公主完全诠释了一句话,天大地大,搞男人最大。
姜院判抬手,作势要给她一巴掌,这倒霉孩子,为了看戏都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之中。
“师兄可有消息?”
温明蕴看见他直接询问师父,眸光不由得闪了闪,立刻摇头。
“我也在找他。只有他主动写信给我,不然找不到人。”
姜院判点头,将纸张叠好藏进了衣袖里。
等他一走,温明蕴就皱起了眉头。
她没有说谎,是真的联系不上师父,每日只能等师父主动联系她。
因为师父成日瞎跑,居无定所,又感觉处处都是他的足迹。
虽说姜院判主动认亲,把她当师侄对待,连骗皇上都点头应诺,可是她还没得到师父的回话,不敢保证姜院判是否别有所图。
凡事多想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姜院判来汇报情况,五公主听闻已经醒了一个,顿时舒了一口气。
“哼,我就说本宫没这么倒霉吧,怎么可能连续弄死两个人?不对,就算温三娘没了,也算不到我头上,本宫可没碰她,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五公主瞬间有了底气。
“那程郎呢?他没有事儿吧?”
只是当提起程亭钰的时候,她完全变了一副语气,眼泪汪汪的,那副心疼的模样仿佛她是程亭钰的未亡人一般。
姜院判明显有些迟疑,最终语气斟酌着道:“目前情况不明,还等明日复查情况。”
“啊,为什么?他俩一起晕的,怎么可能一个清醒,另一个还晕倒。而且他俩吐的血都一模一样,难道不是同一个病吗?那两口血是本宫亲自用脸接的,真的一模一样。”她连忙重申。
姜院判眉头一挑:“怎么个一模一样法?”
“嗯,就是触感和味道,黏糊糊的又很腥,都差不多。”五公主歪着头,说完之后自己也陷入了苦恼之中,觉呓桦得越听越不对劲。
“算了算了,有劳姜院判。”她挥挥手,转身快步跑走。
倒是姜院判站在原地没动弹,似乎在回味五公主的话。
说起来他给程家大爷诊脉的时候,也发现了不妥之处,那种伪装虚弱的脉象和温明蕴隐隐有几分相似。
“师兄,这不会又是你捡的徒弟吧?”姜院判苦笑一声,摇摇头离去。